他的表情幾乎有一種該死的,終於解脫了的感覺。
臉色那樣的面無表情,就像是無數次面對死亡,沒有希望,已經麻木而無感,冷靜冷酷到心中只有對死亡嚮往。
可是這樣的神情只有那麼一瞬,在他看到羅溪玉時,如死水般沉靜的眼中突然有了一絲清明,似乎想起了什麼,似乎回憶起什麼,眼中的紅意稍退,同時本已垂下的手卻是猛得向離得最近的石壁揮去。
一條彷彿索命般如長蛇一樣的猙獰的骨鞭,即使在這樣的陡峭大峽骨中,也毫不顯弱勢,反而更加氣勢洶洶,那岩石壁上數道深深的割進有三四米長裂口,正彰顯著它的威武與雄霸,比之兇獸還要兇萬倍,彷彿就算是螻蟻對蒼山,也要在要在其它上咬下一塊肉。
還好它三丈長,還好來得及,那猙獰的尖鉤此時準確的用力的,深深的插入到了石壁中,兩個的落勢終於一緩,再次滑向石壁時,聖主仰頭看向上方的距離,腳尖在壁上一點。
這一腳,猶如圓規倒畫半圓,藉著這一點之力,兩人再度自下而上甩了上去,上面正有一處是枯骨鞭肆虐出來的裂巖,勉強可以落腳。
待落到那足有兩米高三米寬左右的巖裂之處,聖主一站住腳便不由的往後退了數步,似乎有些站不穩,而此時的羅溪玉一顆心早就跟錯弦的不知搭到哪裡去了。
兩條腿都似乎不是自己的,一落地都有些不會站的還扒在聖主身上。
離得近有一處裂口石,聖主抱著羅溪玉緩緩的坐了過去,羅溪玉還嚇手足僵硬,即使腦子很清楚的知道此時有些安全了,可以下來,可是身體卻不聽話的一直緊緊夢著他,甚至頭埋在他頸子裡。
而聖主也沒有催她下來,只是一動不動的坐著,唯一動的便是越來越快的心跳聲。
快到羅溪玉也察覺出來,她以為這是聖主對剛才的事有些後怕才會這樣,他的身體是那麼的僵硬,如果不是心跳,甚至以為這麼一動不動的成了岩石。
待有足夠的安全感,又聞到一鼻腔血,想到一手的血黏感,她這才腿軟爬下來。
“聖主,你受傷了嗎?我給你看看……”羅溪玉現在狼狽的很,滿頭的巖灰,身上全是石渣,臉皮都針扎一樣,小腿鑽心的疼,似乎受傷了,然後腳踝也火辣辣的疼,還有種溼的感覺,應該是流血了,可是相比此時她手上的血量,她覺得自己與之相比,根本微不足道。
說完她疼的咬咬牙,一瘸一拐的想要繞過去看看聖主背後的傷,但剛踏出一步就被聖主攥住了手。
“溪玉……”這是聖主第一次叫她的名字,他幾乎從來都沒有叫過她的名字,羅溪玉手被攥的有點疼,如果平時這樣她可能會疼的叫出來,可是現在這樣的狀況,這樣的情形,加上身上多處傷口,疼得似乎麻木一般的忍住,她白著臉看向他。
看到這張原本應該熟悉的臉時,卻有一種莫名的危險感,而且似乎不知道哪裡不一樣了,還是那樣的鼻子嘴巴,可是哪裡不一樣了。
聖主的聲音嘶啞,可能是流血過多,或者其它,他的臉甚至還有一絲扭曲,細看臉頰似在微微的抽搐,額角有傷,耳旁流血,整張臉毫無人色,上面甚至還有一絲焦急,但這些都不能解釋她心底的異樣感。
“聖主……”
“別看我眼晴,聽我說……”聖主嘶啞聲聽起來低的可怕,彷彿變了一個調子,他用力的攥著她的手腕,力道與以前那樣的溫柔相比,像是換了個人般,要把她手腕捏碎了,羅溪玉疼的受不了的叫出聲。
但是他卻一點也沒放鬆力道,羅溪玉掙手間聽到他的話,下意識的看向他的眼晴,那一刻她終於知道為什麼會覺得不對勁了。
是,這個人還是那個龜毛聖主,一樣的臉,一樣的鼻子嘴巴,可是眼晴變了,雖然羅溪玉知道聖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