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殺人見血後,眼晴都會變的紅,殺的人越多,也會越紅,但一會兒的工夫,或睡一覺就會恢復正常。
她也一直沒有在意,可是這一次比以往每一次都要紅的多,幾乎可以說是血紅的眼,大概只有五分之一的地方有眼白,其實全是紅色,而且紅色正在瀰漫。
天,魔鬼的眼晴也不過如此吧,但這並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眼中的瞳孔,血眼可以說是眼出血,可是瞳孔呢?
在看到那豎瞳時,羅溪玉整個人都不是自己的,彷彿被盯住一般,連動也不敢動。
那是什麼?她看到了什麼?不能相信,也不敢相信一個人的眼瞳會是扁的,她肯定的半點也沒有看錯,是豎著的,好似不是人類的眼神,看起來是那麼的無情冰冷……
大概感覺到羅溪玉的驚恐退縮,聖主閉了閉眼晴,他用低的不能再低,與自己聲音完全不同的音調,似壓抑又顫抖的對她說:“溪玉,我體內的胎毒要犯了,我很快會失去意識,會變成另一種面貌,但他不是我,可是,會很危險,這樣的情況下,我沒有辦法再保護你,所以你要記住我現在說的每句話,好好保護自己。
我會用鞭尾抽出一處可容人的石坑,你要躲在裡面,我會將洞用石頭堵死,記著,無論如何不要發出聲音,也不要靠近,更不要哭,你要用衣服掩住口鼻,輕緩的呼吸,直到那個人倒下,起不來才可以,在此之前就算他走到你面前,你都不要動,明白了嗎?”
聖主用著根本不是自己音調的聲音,說著這麼一番話,乍然聽來怪異至極,可是從這話語中,羅溪玉聽到了急切,雖然聲音異常的冰冷,甚至話裡的意思她都沒有完全明白,只聽得聲音頭皮都麻了起來,可是她知道這個人在為她考慮著一切,聽得出裡面字字句句飽含關切與叮囑,她沒辦法不答應。
她一直聽到葛老說起聖主胎毒一旦發作的可怕,可是葛老卻從沒有說發作後的情形,只說對聖主的身體傷害極大,每一次都是無法挽回的傷害。
羅溪玉點頭,可想到什麼,又急得口不擇言道:“聖主,我先給你包紮下傷口吧,哦不,我給喝花茶水,睡一覺就能好,葛老說胎毒發作前一定要睡覺,睡一覺就好了,聖主現在睡吧,我可以陪著你,你可以練功,不要讓胎毒發作,聖主,你……”她還想說什麼,可是眼前的聖主突然身體抖動了下,那怪異的動作生生讓羅溪玉嗓子裡的話掐在了喉中。
抖到第二下,聖主的臉色已有些發青,他沒有睜開眼,但是身體已經開始微顫似乎在忍受著劇痛,他用盡全力放開了羅溪的手,喉嚨動了幾動,才沙啞的擠出一句,似乎已控制不住音調般的困難:“太……晚了,聽……話……”
說完他僵硬的握緊手中的枯骨鞭,突然往一旁的石壁上一甩,頓時那尖銳的刺尾便如割豆腐一樣,在石壁中掏出個可容兩人的石洞。
而這時無論他喉嚨怎麼動,卻也說不出話來,只是血紅的眼盯著羅溪玉,手艱難的指著那一處碎壁,此時他眼中那五分之一的眼白已經開始被紅色填滿,而臉上抽搐的更嚴重,額頭臉頰的汗水滴到了地上,指著碎壁的手指都難以控制方向。
羅溪玉已經被數度嚇破了膽,一次一次一次的,可是眼前這個人,這個狀態,她一邊覺得荒謬,怎麼會有人突然變的不是自己,可是一面又信得鬼迷心竅,那一刻她簡直是一瘸一拐的忍著疼連滾帶爬的擠入洞裡。
那洞說來有兩個人大,可是也夠坐著伸直腳的,連腰都抬不直,如果不是她身弱體軟,恐怕頭都不好塞進去,可是沒辦法挑剔,在這種情況下,又怎麼能照顧到舒適度,她便如同一個半曲的蟲子,曲在洞裡,只哆嗦的露出一張臉。
聖主僵硬的起身,一步一步的移過去,連腳都似抬不起來,但他仍執著的走近,看著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