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是智者、仁者齊集的地方。
就在這個時候,有一位壯年和尚由山頂走了下來,此地平時人跡稀至,是以那個和尚就肆無忌憚,走得七尺八尺、健步如飛。等到他看見了坐在一旁的麥小云,頓時一臉驚喜、滿懷興奮。
“雲師叔,你怎麼這樣快就回來了?”
他快衝二步,一把就將麥小云抱了起來,高興得猶如尚未成年的小孩子,其實,他已經有三十好兒了。
麥小云聽了更是欣喜、更是興奮,他雖然並不認識這位壯年和尚,但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了,口中也就唯唯的說:“是呀!你們都好?”
“好,師父前二天還叨唸著你呢!”
“師父他老人家有事?”
麥小云是順水而上的說著。
壯年和尚說:“我是說師父,不是師祖。師祖呀!他老人家十年如一日,依舊在石室裡靜修、默修。”
慚愧,還是恍惚的出了錯,麥小云埋怨自己糊塗,暗罵自己被喜悅衝昏了頭惱,對方既然喊叫他師叔,那口中所說的“師父”應該是他師兄了?怎麼也跟著叫起師父來?不可原諒,該打呢!
幸虧壯年和尚也是喜滿心頭,沒有發覺,不過,發覺了也有發覺的打算,時候一到,醜媳婦難免要見公婆,瞞過了一時,總瞞不了一世。
“哦!是我一時口快,說錯了。”
“找到了叔祖?”
麥小云這次審慎了,小心了,對方所稱的叔祖必定就是自己的父親,哦!不,應該說是麥無名的父親,他不山黯然地說:“還沒有。”
壯年和尚一見立即轉了話題,他笑著說:“雲師叔回來就好了,我們的‘松雪寺’又要熱鬧起來了。”
麥小云也就隨口問:“你下山有事?”
“寺中米缸將罄,下去背一包米上來,順便提十斤鹹菜,啊!如今不同了,我還得買四斤素雞、烤麩,六斤毛筍,晚上要好好的吃它一頓。”
壯年和尚年逾三十,狀若童稚,能怪他?他們本來就是自小一起長大的遊伴,和那另一個麥小云。
壯年和尚喜孜孜地說:“雲師叔,你自己上去吧!我得趕緊下山去搬吃的。”
“好,你去吧!”
“等會見。”
壯年和尚邁開大步,一轉身,就不見了。
麥小云精神一振,心情舒暢,三個兩個箭步,眼前一個小小寺院在望了。
“松雲寺。”
真是妙極,果然,這裡除了松就是雲,那這個寺院不叫松雲寺叫什麼?
麥小云原本也算是半個和尚,帶發的和尚叫頭陀,頭陀卻是出家人,他不是,他只是和尚的徒弟,勉強的又稱為“居士”。
“清泉石上流,僧椎月下門。”可是,現在太陽還在半天,哪裡有什麼月亮,而且山門也沒有關呢!
麥小云一步跨進了松雲寺,—個小沙彌就迎了出來。
小沙彌習慣的說:“檀越……”
當他一看清來者竟是麥小云的時候,也是一臉的驚喜,不由立時改口說:“是你呀!雲師叔,哈!這下可好了。”
這個小沙彌有十二三歲,滿臉的天真。
麥小云歡愉的笑著,由衷的笑著,摸到了此地,哪裡還有不高興的道理?這是他天天的願望啊!
心誠則靈,菩薩保佑,阿彌陀佛。
“雲師叔可曾碰見大師兄?”
“見著了,叨我的光,你晚上有毛筍吃了,有素雞了,怎麼樣,高興不?”
麥小云的童心也自引起來了,他本來是個大孩子嘛!
麥小云的福氣、命運還沒有麥無名來得好。他跟著北僧枯竹大師,真是孤苦伶仃,除了學藝,還是學藝,沒有慈親、沒有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