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方才老夫與蕭丞相去府裡拜會,說小公子已經出門了,幸好那看門的老僕說起小公子可能要來買畫,老夫和蕭丞相只好快馬加鞭先過來候著,生怕趕不上,又失了小公子的蹤影。”
哦,知道她慕容襄眼光高,直接到這最大的畫店來等候,原來是來了個甕中捉鱉啊!
慕容襄嘻嘻笑道:“南棠就這麼大,大人突然失了音訊,我與祖母爹爹都是甚是不解,又甚擔心。大人身邊侍衛家僕眾多,想必也不會有什麼意外,只好假設韋大人嫌棄我南棠窮鄉僻壤,回京城過好日子去了呢。今日怎麼又回來了,還帶來蕭丞相一道,難道有什麼大事要發生?”
韋謙與蕭桓對看一眼,趕緊說道:“哪裡,哪裡,老夫只是臨時有事,暫離南棠,倉促之間不曾向小公子告辭,是老夫的不是,既然事情已辦妥,自然是要來見小公子,好生討教一番。”
“小子不才,怎說得上討教二字。呵呵,韋大人,蕭丞相,今日既來南棠,就讓我來做東,去鄙府自營的酒樓坐坐,以盡地主之誼。現時正值春季,氣候還算涼爽,可適當吃些藥膳補身,這可是鄙府的獨創!”慕容襄抱拳說道。
韋謙忙道:“甚好,現時離午膳還有些時候,不如我們先四處轉轉,我和蕭丞相對南棠風景人物都不甚熟悉,聽說城北大佛寺的桃花開了,不知慕容小公子是否肯賞臉一起去看看?”
慕容襄拍手說道:“好啊,我也很少出來玩耍,那就一起去賞花吧。”
店門口已停了兩架氣派的馬車,高頭白馬,車體考究,外觀精美,那駕車之人均玄色短裝,姿勢幹練,顯然是平時訓練有素。
慕容襄見狀,心中暗道,這架式,當然是有備而來,哪裡是什麼賞花,鴻門宴還差不多!
“小公子,請。”韋謙拱手道。
慕容襄還了一禮,讓紀宣扶著,上了其中一輛馬車,掀簾進得廂中去,招呼小綠也跟著上來。紀宣正要跟上,慕容襄突然從車窗處伸頭出來,眼中光芒閃爍,對他說道:“紀宣哥哥,你就不用跟去了,先把畫帶回府去,孃親急著用。請替我稟報祖母爹爹,就說我跟著韋大人蕭丞相去城北賞花去了!”
紀宣急道:“可是……”
慕容襄擺了擺手,笑著說:“不用擔心我,就按我說的辦吧。”
那邊,韋謙和蕭桓也相繼登車。
兩袈馬車上的車伕分別叫聲:“大人(小公子),請坐穩了!”隨即喝道:“駕!”手中鞭子一揚,座下駿馬輕嘶一聲,奮蹄飛奔,絕塵而去。
慕容襄端坐車中,環顧四周,車內裝飾極是寬敞淡雅,車板上鋪了一層軟軟厚厚的墊子,坐著躺著都應該很舒服,車尾放個大木箱,並未上鎖,也不知是裝了什麼東西。車中瀰漫著一股淡淡的香氣,有點象蘭花的味道,清新好聞。
小綠好奇問道:“小少爺,我們真的要跟著韋大人他們去大佛寺賞花嗎?這裡離城北還遠得很呢!”
慕容襄挑一挑眉,笑道:“那寺院很遠麼?我們真正要去的地方,可能更遠多了。”說著,覺得車內香氣愈來愈重,腦中一陣暈厥,身子軟軟下墜,倒在板上沉沉睡去。
小綠看她倒下,心中一驚,剛要呼喊,卻無力發聲,自己也跟著倒下睡去。
馬車穿街走巷,一路飛奔,約莫大半個時辰,就已走到南棠北面的城門下。
城下兩名手持長槍的衛兵見狀,過來問道:“你們要出城嗎?可有通行令牌?”
走在前面的馬車上那名車伕哼了一聲,從腰上取下一塊金光閃閃的腰牌,往那士兵眼前一亮,說道:“爾等可看清楚了!”
其中一名年輕一點計程車兵沒看得很清楚,尚在遲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