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接過蘇小小手中的粗瓷碗細細攪拌著。
野韭菜切成小段,在鍋中煎成雙面金黃的蛋餅,用鍋鏟切割成小塊之後,放下韭菜翻炒入味兒,這菜簡單,但是下粥卻是極好的,蘇小小有時候起早了不用趕著去上班的時候會做來下油條稀飯。
又涼拌了一個野蔥豆腐乾,清炒了一個黃絲菌,見湯也差不多了,按照夏歌笑的吩咐,滴了兩滴羊奶進去調色,顏色發生了變化,一鍋乳白色的山珍雞湯就大功告成。
沈大娘已經擺好了桌子,只等著山雞湯上桌,便可開席。
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去,大大的圓桌被抬在了院子中間,三盞油燈外加一個火堆在夏日晴朗的夜空下發著足夠照亮飯桌的光亮。
抬頭能夠看見滿天繁星,想著明天是個晴天,再看著滿桌子自己親自採摘,並且親手做出的飯菜,雖然都是普通的模樣,並未講究擺盤,味道可能根本連自己這關都過不了,但是蘇小小心中卻充盈強烈的滿足感。
蓁胥沈大娘上座,李白在蓁胥身邊坐下,每個人碗中都被倒上了微黃的糯米酒。
“我建議,咱們第一碗敬今天最為辛苦的夏大廚。”蓁胥站起身來,笑看向蘇小小,大家應聲而起,夏歌笑遠遠站著,看向這邊熱鬧,心中落寞且溫暖。
十個粗瓷碗在飯桌上空聚成一朵蓮花的形狀,傳來碰碗的脆響,蘇小小喝下了手中的米酒,感覺到眼眶都溼了。
這種做菜給大家吃的感覺實在太棒了。
油亮的兔肉讓大家眼神中充滿了迫不及待,蘇小小忙笑說道:“大家動筷吧!今天一點都不許剩,大家吃喝盡興,人生何處不相逢,絕不讓相逢的光景虛度。”
蓁胥看向蘇小小,覺得彷彿有一束光打在她的身上,讓他眼睛幾乎看不見別人,只把她的一顰一笑收入眼底。
“我從未吃過這麼好吃的兔肉,夏掌櫃真是絕了。”王釗夸人也是帶著他標誌的爽朗,誇得人心花怒放,而且沒人會懷疑他說的話,雖然明知席中他的頂頭上司蓁王爺在座,他亦是剛夾了一塊兔肉放嘴裡細細品著,手上已經止不住又伸筷子忙去再夾另一塊,神色頗為急切。
只有趙福端坐如初,並未動筷,蓁胥勸他,他直道,“阿福不敢。”
直到蓁胥親自伸手夾了一塊兔肉放入他碗中,“吃掉。”
他才嚴肅的一點頭,“是!”
一板一眼的模樣逗得就著炒蛋吃豆包的二郎和小梅模仿起來,兩人一個學著蓁胥說,一個學著趙福答,吃掉,是,吃掉,是……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從未笑過的趙福,都忍不住,嘴角抽搐了幾下,忍了好一會才忍下去。
酒過三巡,茱萸又是很辣的,那種不同於辣椒的香辣,而是獨特的辛辣,讓大家一邊吃一邊捨不得停筷子,一大盆燒兔子很快見了底兒,一大缸子糯米酒也見了底兒。
蘇小小屬於沾酒就醉的,所以喝得很少,省得自己出洋相。
月亮高掛,酒席何時散的,蘇小小都不知,一覺睡到次日清晨才發現自己在床上。
笑聲如猶在耳,卻已是昨日。
拱橋已經搶修完畢,接到訊息,蘇小小卻有些捨不得,雖然只是短暫的相處,卻發現這遠離喧囂的寧靜,並不像自己想得那麼糟糕無聊。
收拾停當,小院外已經停了兩輛馬車,沈大娘站在大門旁邊笑眯眯地,二郎和小梅抹著眼淚,蘇小小把包袱遞給秀才。
將小梅攔在懷裡,“再跟姐姐重複一遍姐姐酒肆的地址。”
小梅抽抽噎噎的說道:“過了飛雲村,往杏花村方向走,穿過杏花村再走兩個時辰就是桃花村了,姐姐的酒肆叫破曉酒肆,阿梅都記得了。”
沈大娘笑著說:“等你的酒肆開張那日,老身無論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