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用說?當然是煉丹——」沒設防就衝出口的話,馬上就讓燕吹笛後悔莫及。
「是嗎?」軒轅嶽當下說翻臉就翻臉。
「沒!我什麼都沒說也沒做!」燕吹笛白著臉,捂著嘴不斷往後退。
「煉什麼丹?」軒轅嶽微笑地扳著十指。
「我可不可以不說實話?」早被打到渾身無一處不是傷的燕家老兄,心生恐懼地問向這個每次都手下不留情的師弟。
「又是煉來要給我吃的?」他開始挽起兩袖。
「那個……」燕吹笛邊揚起一手阻止他,邊不斷轉首四下找路逃生。「慢、慢著,師弟,你先聽我說……」
軒轅嶽冷冷地揚高下頷,「我不會再上你的當。」
「都說好這回不打人的嘛!」在熟悉的金剛印朝他飛來前,這是燕吹笛唯一來得及說出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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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陰間過了近兩千年的日子後,再次重回人間,並與人間之人做同樣的事、走同樣的路、曬同樣的日光,晚照這才發覺身處在晴空的居處之時,晴空已十分為她這個方還魂的女鬼體貼著想。
雖未至夏日,但正午的日照對她來說太過毒辣猛烈,她甚至覺得體內那條好不容易才返回這個身軀裡的魂魄,都快因此而被曬化於無。
帶著她走過兩個城鎮之後,晴空也發覺了她的不適,可出了城後,就很難找到供她暫歇的旅店或是民家,在這條官道之上,僅有一座香火鼎盛、用達官貴人的供奉金修建得金碧輝煌的佛寺。
在他上前與守在寺外的小沙彌交涉過後,他才想帶著晚照入寺暫歇,卻見晚照似見了什麼極度恐怖的東西般,說什麼也不肯往前踏進一步。
他關心地彎下身,「怎麼了?」
「我不想進去……」極力想忍住顫抖的晚照,兩手用力捉緊了肩上的布包,可泛上心頭的寒意卻讓她四肢不住地打顫。
「你需要休息。」瞧瞧她,面色蒼白的跟紙一樣,想必還魂沒有多久的她,定還不能接受過多的日照。
「我不進去……我討厭佛門之地……」她的聲音充滿恐懼,不斷朝他搖首。
「晚照。」晴空執起她冰涼的小手,哄勸地道:「你累了,你得歇歇才行。」
「別碰我!」她忍不住放聲大叫,使勁揮開他的手後,頭也不回地轉身就跑。
晴空怔站在原地,看著急急逃離此地的她,不顧虛弱的雙腳幾次差點踏不穩而跌跤,還跌跌撞撞地碰著了許多不明所以的路人,為此,疑問下禁泛上晴空的心頭。這些日子與她相處以來,在白日,她一直都是個柔順開朗的女子,從沒大聲對他說過一句話,也總是對他百依百順從沒頂撞過他半回,在這日前,他更沒見她這麼激烈地反抗過什麼。
她在怕什麼?
晴空回首看向身後這座巍峨的佛寺。
後來,他是在遠處的河邊找到她的。他悄聲走近,不想又嚇著了她,他走至她身旁看著似已較平靜的她,而她只是不說話地逕看著潺潺的河水。
在看她許久後,晴空微眯著眼,發現臨水而站的她,水中的倒影和她臉上的神情略有不同,就像是白日與夜晚的晚照同時出現了般,但相同的是,在那兩雙眼睛裡,都偷偷藏著他以往沒察覺的東西。
他仔細地瞧著她寫滿心事的眼瞳,在那其中,他不只找著了先前的恐懼,還有委屈與悲傷。
「生前的事,你還記得多少?」他挽起她冰涼的手,邊帶她走向河邊的柳樹叢邊問。
「都記得……」照晚像失了所有力氣般,聲音顯得很單調,「我只忘了死前那段日子。」
讓她待在蔽蔭處遮涼後,晴空拉來她的手以指按住她的掌心,試著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