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靜待時機,閱後即焚。”
字條埋在飯裡,墨跡尚未暈開,可見剛放進去不久,幸虧雷蕾最近食慾大減,吃飯就是數米粒,否則指不定已經把這玩意吞進肚子了,捧在手裡連看幾遍,她不由欣喜若狂,沒有誰會無聊到開這種玩笑,組織果然主動跟咱聯絡了!
看這上面的意思,分明是臥底已經跟小太平小白他們報過信,正在等待指示救人呢!
字條不能留,點燈燒掉。
反正單憑自己的力量逃也逃不出去,還是遵照指示靜待吧,有了後援團,有了逃出昇天的希望,雷蕾不再犯愁,飯也吃得香了,覺也睡得好了,渾身都舒暢了,並且從此以後養成一個習慣——每次接到飯菜,總是先用筷子在碗裡撥弄半天,確定沒有東西之後才放心地吃。
十來天過去,飯裡再次撥出個字條。
又是什麼指示,難道是小白他們得到訊息,想到救咱出去的辦法了?雷蕾滿心歡喜正要開啟看——
“在做什麼?”背後傳來一個聲音。
糟糕,他怎麼來了!雷蕾這一嚇不輕,全身冷汗自動冒了出來,當然她的反應也不慢,迅速將字條收入手心,深深吸了口氣,轉臉抱怨:“你最近很無聊?”
上官秋月隨口:“哥哥怕你吃不下飯,來陪你。”
你確定你有開胃功能?雷蕾瞪眼。
上官秋月拾起筷子,看似無意地撥弄飯菜。
難道他已經發現飯菜中有問題了?雷蕾心裡有鬼,又完全猜不透此人的意圖,頓時精神高度緊張,眼睛直直盯著筷子,同時不自覺在袖中攥緊了手,佯作鎮定:“做什麼?”
上官秋月放下筷子:“飯菜不好,是誰送的。”
雷蕾還沒回答,門外就走進一個月僕:“尊主。”
“換了。”
“是。”
月僕很快捧著飯菜出去,雷蕾暗自鬆了口氣,幸虧早一步取出了字條,否則這不抓個現行麼!字條藏飯裡這法子雖然很高明,曾被不少地下黨以及間諜同志實踐過,卻很不衛生,換吧換吧,反正咱也沒胃口再吃。
於是她懶洋洋地說了聲“隨便”,起身走到另一張椅子旁坐下。
上官秋月瞅了她半日,笑起來:“給我看看。”
雷蕾目光微動:“什麼?”
上官秋月道:“那張紙。”
他還是知道了!雷蕾大驚失色。
上官秋月微笑:“你下了這許多工夫,地圖應該也繪製好了,雖不盡詳細,尚有許多疏漏之處,但也不能讓何太平他們知道。”
原來他說的是這個,雷蕾半是慶幸半是震驚,這些日子她的確沒有閒著,成天東逛逛西跑跑,再透過各種渠道得來些零碎訊息,私下畫了張千月洞地形圖,標註了已知的暗卡哨衛,以便將來小白他們前來營救時能熟悉路線順利逃走,想不到此人竟早已察覺。
為避免令他生疑,雷蕾索性順水推舟,有意露出緊張的樣子,抵賴:“你說什麼,我不知道!”
上官秋月看床:“枕頭底下的那張紙。”
雷蕾瞪了他半日,走過去將地圖取出來丟給他:“拿去拿去!”
上官秋月接過:“真聰明!”開啟瞧了瞧:“真難看。”
雷蕾怒目:“有本事自己畫!”
“我都記得,不必畫,”上官秋月順手將那張地圖抖了抖,紙屑紛紛墜地,他滿含歉意地衝雷蕾笑了笑,轉身就走,“我去叫她們快些給你送飯。”
身懷密信卻不能看,雷蕾本就心急如焚,巴不得此人就地消失,見他肯主動離去自然求之不得,她先是裝模作樣走出門,在院子裡轉悠,看看桃樹的新葉,摸摸石頭桌凳,望望太陽,直到確定上官秋月真的離去,才趕緊回房間跳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