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飯洗碗的活全都落到了楚定江身上。
“要不短時間去哪裡找人啊!夏天來了,冬天不遠了。”安久理直氣壯,“那些人是被銀子吸引過去,又不屬於賞金榜。”
冬季,是遼國騎兵到大宋境內“狩獵”的季節。
楚定江道,“雖說是拿錢做事,但真正的能人都是賞金榜的固有殺手,你去搶了來,華容簡不會與你善罷甘休。”
安久與莫思歸處的久了,也染上他的惡習,使勁咂咂嘴,“還有這樣的事?那怎麼辦?”
她的朋友不多,哪怕如今與華容簡之間有了隔閡,可歸根究底她還有點點在意的。
“若是旁人,我真就上去搶了,可是我與華容簡認識以來,一直都是他幫我,最後我還為了你欺瞞了他。”安久嘆道,“是我欠他比較多。”
華容簡生母之死,可以說是楚定江一手造成,安久作為知情人,在華容簡彷徨無助來找她傾訴的時候,她裝作並不知道這件事情,而且還與楚定江有更加親密的關係。
這些都是她與華容簡疏遠的根本原因,而她無能為力,因為兩個人之中,她只能選一個。
“要是以前的你,不會有這麼多顧慮吧?”楚定江含笑問。
安久道,“我過的日子哪有這麼複雜!”
以前她的全部生活就是接受命令、執行命令、完成任務。
“我記得縹緲山莊有不少殺手吧?”安久眼睛忽然一亮,“你幫我去跟魏予之問問,他與縹緲山莊還有沒有關係,若是沒關係,我可就去搶人了。”
這也是個捷徑,不管是縹緲山莊、控鶴軍還是賞金榜,本質上一樣,都是殺手組織,都有相同的習性,那就是——服從。
這些殺手習慣於服從強者,安久說是去搶,很貼切。
“我有一點顧慮,你先別忙著行動,讓我想想。”楚定江直覺不能去搶縹緲山莊的人,並不是因為怕得罪誰,而是有一些莫名的顧忌,他得把所有得利弊都想的清清楚楚才能放心讓安久去做。
安久想到縹緲山莊的背景複雜,也不知道現在那些殺手是聽令於誰,的確不好貿然去搶。
既然楚定江有顧慮,她潛意識便相信他,立即決定暫時不行動,“好,那你想想,我去街上轉轉,看看還能不能尋到資質不錯的人。”
鎮子裡青壯年被安久篩了個遍,倒是真找到幾個資質不錯的。
可即便如此,有一千個名額的軍隊,現在連十分之一的人都還沒有收齊。
楚定江目送她出門,端起碗走到水井旁邊舀水刷碗。
一邊刷著,腦中一邊開始想各種事情,絲絲縷縷猶如一張大網,串聯、結節,很多繞在一起的事情,經他細細一捋,就變得明朗許多。
而他此時想的也不僅僅是縹緲山莊。
殺入縹緲山莊偽總莊的時候,裡面藏著不少藍光弩。
自從在試煉中第一次遭遇藍光弩,就開始在暗中調查,但是由於他手中在遼國的探子少,大宋的種種變故又分散他大部分的注意力,因此至今竟是沒有查出製出這些藍光弩的人究竟是誰。
是時候與魏予之開誠佈公的談一次了!
楚定江把刷乾淨的碗放好,擦了擦手,轉身出門。(未完待續)
正文 第四百零五章 勁敵
魏予之一直都住在莫思歸的院子裡,他並沒有在河西縣任職,只做了武令元的幕僚,因身體不好,每日裡最多也就抽出一個時辰的時間與武令元一起議事。
午飯過後,正在院子裡轉悠遛食。
他從西北角的桃樹旁繞著圈子走到大門口,正看見站在廊下的楚定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