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真話。”
“我答應你。”楚定江輕聲道,“睡吧。”
兩人又躺回去,安久像一隻樹懶攀在他身上。
睡意朦朧的時候,她咕噥道,“夫君。”
這一回安久並沒有窘迫,叫的十分自然。
“嗯。”楚定江一下一下拍著她,心中盤算著是時候該準備婚禮了。
翌日清晨。
梅亭竹過來尋安久。
落座之後,她先說了老夫人的事情,見安久態度敷衍,便轉而說起來梅氏的安置問題。
“你的軍隊如今還缺人吧,家裡這種情況也幫不上什麼大忙,不過好歹幾代人在控鶴軍效力。若是有需要,儘管開口。”梅亭竹道。
前幾天楚定江才跟她分析過梅氏的發展,明明就是他們有求於她。還做出一副施恩的樣子,不過想到自己的確也需要人手。便學著楚定江交代的話道,“是需要人,不過也不好太麻煩族裡……”
“都是一家人,就別說這些了。”梅亭竹道,“毒變之事沒有解決以前,咱們也只能耗在這裡,能幫上忙總好過閒著。”
“那我就不客氣了。”安久爽快的接受了她的好意。
梅氏的人統共也就那麼些,安久拿到名單之後就把他們分在一組。領頭也選用梅氏之人。照楚定江的計劃,一千人將會被分作十組,一百人一組,而梅氏並不在這十組裡面,他們是作為斥候組的獨立存在。
當然,梅氏暫且不知道這些。
梅亭竹原想的是,安久招到新兵之後肯定要進行訓練,梅氏基本都是資深殺手,用來訓練新兵最合適不過。如此一來,梅氏就有了掌控全部自衛軍的契機。
而梅亭竹也萬萬想不到。安久會把實力強悍的控鶴軍舊人安排去做斥候。
安久早上忙著出去招人,過午才吃上飯。
“你說的劃分是不是太簡單了?”安久塞的滿嘴都是菜,鼓著腮幫子動來動去。皺眉看著埋首在案前不知道在寫什麼的楚定江。
楚定江沒抬頭,“一千人不多,內部分層不需要太過複雜。不過簡單也有簡單的弊端,這十組的領頭都要用心腹之人。”
安久端著碗湊過去。
楚定江淡定的把東西收了起來。
“你在寫什麼?”
楚定江攬住安久往飯桌那邊去,她使勁扭頭,看見一摞書中間露出信紙,“寫信?”
“嗯,我寫信問問盛長纓的孩子生了沒有,順便讓他在京裡給魏予之留意有沒有好姑娘。”楚定江按著她坐到飯桌。
安久忙點頭。“恩恩,這個要上心一點。我看他很急的樣子。”
楚定江挑眉,“很急?”
“對呀。他頭一回見著我就說要娶我,眼瞅著是很急。”安久又塞了滿滿一口菜,含糊道,“對了,最要緊的是漂亮。”
雖然是情敵,但楚定江也不禁為魏予之掬一把同情淚。反過來想想,自己與安久之間也是艱難了一點,但至少她把他看進眼裡了,肯多花心思去考慮。
楚定江忽然覺得自己和魏予之都屬於受虐型,放著許許多多正常姑娘不喜歡,偏看上這麼個沒心沒肺的!
安久可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兀自胡思亂想,“你說,魏予之能感覺到我的情緒嗎?”
“他是施血之人,應當感覺不到吧。”楚定江道。
“好吧,拿了人家的心血,付出這點代價也微不足道了。”安久說罷,飛快把碗裡的飯扒光,擱下碗筷胡亂抹抹嘴,“我和血煞說好去汴京一趟。”
“去華容簡手裡搶人?”楚定江默默收拾桌子。
他們都不習慣有外人在自己的地盤上晃來晃去,因此一直都沒有僕婢伺候,安久是吃晚飯抹嘴就走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