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咱回穎水做一個小小的縣令,好吧?……
馮野王今天來楊惲這裡,一是慰問黃門郎張猛,二是藉著機會對苟參表示謝意,畢竟張猛一家遭受羌人和匈奴人襲擊的事情,張猛的女兒張珂毫髮無損的回來了,羌人死傷逃跑,匈奴人也全部伏誅,如今有苟參讓張猛轉交的那些弓箭和半塊頭顱作為證據,無論如何,也算是讓馮野王對各方面有了一個交代。
再者,苟參走的是許廣漢侯爺的路子,許家在天子心中的地位絕對是穩如泰山的,當今的太子劉姡�切砑業耐饉錚��胍巴醯慕憬閎叢諤�由肀擼�燈鵠捶胍巴躋患液託砑移涫稻褪且宦啡恕�
許浩明在潁川郡又剛剛的擢為太守,苟參在穎水一直就是許浩明的手下,他如今來到了長安又升任為待詔,前程無限,交好了苟參,其實也就是交好了許浩明、許家。什麼時候都是多一個朋友比多一個敵人好,因此,藉著苟參成為金馬門待詔的這個機會,和眾多的人一起慶賀一下,大家互通有無,實在是一件錦上添花的美事。
更何況,馮野王來了之後才發現楊惲家裡的客人還真是不少,所以馮野王覺得自己今天真是來的對了。
今天在楊惲家裡的主角看起來應該是甘延壽和苟參,不過甘延壽當了太守是真的高興,金馬門待詔苟參的心裡,卻不以為然。
滿屋子的人都難以瞭解苟參心裡那種像是被架空了得不到實際利益的憋屈念頭。
別人都看著苟參是長安未央宮今後又一個冉冉升起的少年官宦,未來的政治明星,苟參心裡卻一直想的是許浩明曾經的那番關於管仲只要實際既得利益而不在乎別人怎麼看待自己的理論……
務虛名而招實禍的事情苟參不想做,也不願意去做,悶聲發大財,需要自己出風頭時再衝鋒陷陣,力氣用在最需要表現的時候,那才是苟參的做人原則。
只可惜,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天子的意志就是一切,劉詢讓苟參到未央宮待詔就如同當初讓苟參當穎水縣令一樣的不知原因,苟參心裡不願意,也無可奈何。
這場酒一直就喝到了日落西山,本來眾人聚集在一起話題就多,再加上明日是休沐日,不用去各自府衙辦公,所以大家都以盡興為己任,楊惲又是個錢多又好客的人,這一段一個人喝悶酒喝的寂寞了,今天來了許多人,他很高興。
楊惲家裡的美酒更是多不勝舉,曾經被原賢視如珍寶的蕭望之家釀造的蘭陵美酒,楊惲就讓人拿來了好幾缶,讓眾人隨意的暢飲。
時間就這樣悄然流逝,天色完全的黑了。
因為甘延壽即將到遼東去赴任了,苟參心裡就想多與他接觸,不過一直不得時機。
一會,苟參到外面更衣,回來就看到甘延壽一個人在長廊那裡站著,苟參心裡一動,先行和甘延壽說話:“太守,不知何日啟程,苟參好去相送。”
甘延壽看著苟參微笑:“待詔太過客氣,你我相識雖然短暫,但甘延壽深知你胸中溝壑頗深,本想和你促膝談心,常加來往,無奈事與願違。”
“如今我即將離開長安,卻是有一事,想要拜託與你,還請待詔能多多擔待。”
苟參聽了就說:“太守有話但說無妨,苟參必然一力承當就是。”
甘延壽說:“你不要這樣客氣,文遠和你相熟,我和文遠又是多年好友,如此,你我也不是外人,你叫我君況即可,不要生分了。”
苟參聽了羞愧說:“太守高亮爾雅,苟參粗鄙,至今還沒有表字,你只管呼喚苟參名字就好。”
“即使如此,君況兄有話但請直言。”
甘延壽點點頭說:“我與陳湯陳子公,其實關係莫逆。”
苟參聽了一愣,甘延壽說:“當年我和他一起來到長安,同吃同住,相互比較能談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