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到了羽林軍中,他卻陰差陽錯的,去了別處。”
甘延壽聲音低沉,像是在回憶往日的事情:“陳湯這人,才能還是有的,不過就是有些心急,這些苟參你在穎水應該有所覺察。”
苟參就說:“我和陳子公相識於囚牢之中,後來在穎水一起為官,也是緣分。”
“去年在查抄穎水原家的時候,原家的逆賊原賢欲圖對我不利,當時就刺死了一名侍曹,要不是陳子公當時來的及時,我也不知如今會怎樣了……”
甘延壽聽了就說:“待詔你是吉人自有天相,至於陳湯,他性格乖張……他今天被陛下詔為太官獻食丞,這獻食丞和金馬門待詔一樣都是屬於少府管轄,今後,還請苟參能幫襯一二,延壽在這裡,代為謝過了。”
獻食丞說的好聽了是負責皇帝飲食起居,說的難聽了,就是端盤子上菜伺候皇帝吃喝的。
所以苟參想想自己,再想想陳湯的遭遇,也不知到底在山高皇帝遠的地方做一個小官好,還是在皇城跟當一個萬眾矚目的卻沒有什麼實際職權的打雜人員好?
寧**頭不做鳳尾,愛好虛名卻不得實際好處的人,苟參覺得都是神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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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3 章 都是明白人
苟參一聽甘延壽的話就抱拳說道:“君況兄的話,苟參已經銘記在心,陳子公和我一起也算是赴湯蹈火、共赴患難過。”
“豈不聞男兒有三鐵,一是同鄉,二是並肩打過仗,三就是一起蹲過牢房,我和陳湯同在穎水做事,和一起打仗並無差異,至於我們蹲牢房的事情,想必君況兄也已經悉知了吧?”
甘延壽聽了微笑:“好!既然苟參你這樣說,延壽就不再囉嗦了,請!”
苟參和甘延壽一邊往回走,一邊輕聲漫不經心的說道:“陛下今日連發這麼多的詔書,其餘不說,只是河南郡太守嚴延年被交付廷尉,苟參心裡真是不解啊。”
“這‘不道’,又是怎麼回事呢?”
甘延壽聽苟參問詢,思索了一下說:“天子有詔,我等臣子只有聽命,其餘卻是不問,也不懂的。”
“至於說到‘不道’,大漢律有曰:‘殺不辜一家三人為不道’,想來嚴延年在河南,是不是有濫殺無辜的行為,或者是有殺戮太重刑律過嚴的舉措呢?”
話說到這裡,兩人正好走到了大廳前,苟參心裡明白,依照甘延壽謹慎的性格,他的話到這裡也只能點到為止了。
當初苟參為許浩明到河南郡給嚴延年送信,正好就碰到張敞和嚴延年在屋裡辯論,張敞當時就指出嚴延年在河南郡殺人太多,恐怕今後遭人非議,當時嚴延年回答張敞說他一心為公,光明磊落,沒有什麼顧慮。
如今,嚴延年果然就被劉詢給革職了。
由此可見,一心為公光明磊落的,往往都是沒有好下場的,做事情,尤其是做好事情,一定要講究方法和策略……
不過,不知道許浩明那裡會不會給嚴延年求情呢?因為嚴延年畢竟也算是藉著許家的力量升上來才官至太守的。
苟參想著,自己還是和許浩明通一下訊息的好,嚴延年雖然和自己沒有什麼深交,可無論如何他也是給了自己一名婢女,對自己示好在先。
不管當初嚴延年是出於什麼樣的原因送給了自己丙女,但到底當時自己只是一個小小的縣令,他卻是一名太守,所謂的來而不往非禮也,往而不來,亦非禮也,僅僅從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