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97部分

,若是從中被人攪合了許還叫搶了姻緣,可沒聽說過駙馬爺成婚前議親的事兒啊。可見哪,這不過是駙馬爺自個兒的心思。這婚姻大事,自古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指婚前伯府上一沒說要娶親,二也沒派媒人去中意的姑娘家說親,這算是哪門子的姻緣?相反公主和駙馬爺的婚事可是皇上指的,告了宗廟的,正正經經八抬鳳轎進了府的。這是什麼?這就是名分!正正經經的妻室!其他的就是再喜歡,沒過明路的都一概不算。公主怎麼就不能直起腰板來說話了?”

奶孃的話也有些道理,安陽聽了慢慢冷靜下來。叫奶孃拿了帕子來擦了臉,便坐到床榻邊上,垂眸細思。這一坐便是許久,奶孃也不敢擾她,只是見那桌上的午膳涼了,便出屋端了下去,叫人溫著。

屋裡的光影漸漸從門口拉伸到床榻邊上,安陽低著頭望著照到繡鞋頭兒上的陽光,眼睛沉在陰影裡,卻發著亮。她緩緩抬起頭來,眸裡有種難言的堅定,忽而起了身,幾步走到桌前,朝屋外喊道:“奶孃,我要吃飯!”

奶孃在屋外聽了忙應聲下去了,將膳食給她端了來。見安陽拿起碗筷來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不免勸道:“公主慢點,可別噎著。若是心裡不爽快,便少吃些也無礙,只是可別拿這些吃食撐著自己。”

安陽卻含含糊糊地說道:“奶孃放心吧,我已經想通了。我不怪軒哥哥,畢竟是我叫父皇指的婚,就算軒哥哥討厭我我也不怪他。”安陽幾口將碗裡的飯吃完,放下碗筷,用帕子狠狠擦了擦嘴,昂著頭望向窗外,大聲說道,“但是我不服氣!我是不怎麼懂得猜摸那些人情世故里的彎彎繞繞,也不怎麼會打理家事,可是我不覺得沒有這些就沒資格喜歡軒哥哥了!我就是我,要的就是要跟軒哥哥喜歡的那個人不一樣!我這輩子沒做過什麼成功的事,可是隻有這一件,我既然爭了,就一定爭到底!”

她望著窗外,像是宣告著什麼,奶孃從旁聽了,卻歡喜地笑出聲來。

114身世

大夏帝都二月的天氣仍是冷的,便是白日天牢裡也是昏沉一片,牆上油燈燃著,諸葛綾順著昏黃的光線一步步往下走,地下溼冷的氣叫她忍不住裹了裹身上的狐裘,眉頭不由蹙了起來。走到拐角處,她停下步子對身後跟著宮女使了個眼色,那宮女立時明白,抱著床棉被和裘衣福了福身,便就此停住腳步不再跟上。

諸葛綾獨自一人轉了彎,緩緩來到那天牢守衛所說的牢房處。

即便是天牢,也不過就是鐵鑄的牢門,乾淨的石床,床上只鋪著薄薄的褥子,連被子都沒。地上一角仍鋪著乾草,雲風背靠著冷牆倚坐在石床上,翹著二郎腿,嘴上叼著根草杆兒,微微閉著眸,一臉閒適。若不是知道這兒是天牢,看他這模樣還只當他是在自家屋裡。

諸葛綾愣愣地立在牢門外,越是望著他心裡的滋味就越是百般難言。

雲風也察覺出氣氛有異,終於微微睜開眼側首看過去,眼裡難得一見地愣神,卻馬上又恢復了閒適的笑意。

諸葛綾見他這一臉笑就心裡有氣,沒好氣地諷刺道:“雲將軍好興致啊,能把天牢坐成這樣的也屬少見。只是將軍的本事可有些鬆了,此番來的若非是本公主,而是刺客的話,將軍的命只怕早就沒了。”

雲風聽了卻哈哈一笑,調侃道:“這兒是皇宮的天牢,哪兒那麼容易有刺客。公主也太小看我大夏的將士了。”天牢寂靜,稍有聲響便能聽見,他老早就發現有兩個輕微的腳步聲漸漸而來,那腳步聲一聽就是女人的。他雖想過會是她,心裡卻不敢確信。或許……是不想奢望吧。因而聽那腳步聲越來越近,他便索性閉了眼,管他來者是誰呢!

諸葛綾聞言心下懊悔,暗恨自己一見著他就失態,這話可不就是在自打臉面麼?若當真這般容易就進了刺客來,大夏的臉面往哪兒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