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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給她行了一禮,說道:“公主若是傷懷,可要獨自呆一陣兒?”安陽卻不說話,柳子軒見天近晌午,便又說道,“午膳叫奶孃端來屋裡用吧,可別不吃才好。”說罷,便緩緩退了出去,想叫她一人靜一靜。

安陽聽得腳步聲越來越遠,這才慢慢鬆開咬著的唇,那唇上已是淤紫的牙印。她說不明白此刻的心情,只是覺得五臟六腑都在疼,疼得幾乎站不住,便慢慢蹲了下來,抱著膝把腦袋埋起來,這才慢慢抽泣出聲。

奶孃端著午膳來到院兒裡的時候本是一臉喜意,駙馬爺囑咐要公主用膳她以為定然無事了,卻不想走到院中便聽到嗚咽之聲,嚇得她忙幾步入了屋子,循著聲音在門後找到了公主,見她蹲在地上縮成一團,哭得正傷心。奶孃忙將膳食放在了桌上,跑過來要將安陽扶起來,嘴上心疼地問道:“公主這是怎麼了?難不成駙馬爺沒把您勸好?”

提起柳子軒來,安陽悲從中來,忽而起身轉身就撲到奶孃身上,把臉埋在奶孃的衣襟裡,哇地一聲大哭了起來。

奶孃知她是傷了心了,雖不知是何事,但也知現在問也問不出來,倒不如由著她哭。過了半晌,安陽雖還哭著,卻是一邊哭一邊問:“奶孃,我該怎麼辦?軒哥哥、軒哥哥他不喜歡我,他喜歡的是別人……”她的話半分也聽不清,奶孃聽她斷斷續續地重複了好幾遍,這才猜著了大概,不由也是大驚,說道:“這、這是何事?”安陽搖搖頭,只顧著哭,奶孃卻有些生氣地說道:“既尚了公主,如何心裡還能有旁人?駙馬爺平日看著挺好的人,怎麼做出這等事來?公主且不哭,趕明兒……不!今兒下午咱就進宮去,在皇后娘娘面前參他柳家一個不敬之罪!看他還敢不敢不望金枝,卻去想那野枝!”

安陽聽了愣了愣,這才從奶孃懷裡抬起頭來,口齒不清地說道:“奶孃、奶孃誤會了。不是、不是成婚後的事,是成婚前軒哥哥就、就有喜歡的人了,跟、跟柳家沒有關係。”

奶孃啊了一聲,這才知道自己會錯意了,還以為是駙馬爺婚後看上了哪家的小姐,要行納妾之事這才叫公主傷心成這樣的。只是見安陽仍哭得兇,便也嘴上沒好氣,說道:“那又如何?公主身為金枝玉葉,哪家的姑娘比得上?既成了親,心裡卻還放不下舊情,委屈了公主就是大罪!雖不關他柳家的事,公主若是去御前告上一狀,也保管駙馬爺吃不了兜著走!”

安陽這回是真急了,也顧不得正在傷心處,頭搖得撥浪鼓一樣,說道:“我什麼時候說過要、要去告狀了?母后說過,日子過、過得好不好得看我自己,婚事是我挑的,我才、才不回去告狀!”說著,忽而又悲從中來,剛止了些的眼淚兒又滾了出來,搖了搖頭,卻是說不出話來了。

奶孃見了嘆了口氣,說道:“公主這不也知道自個兒的心思?奴婢才說駙馬爺句不是,公主便急了,可見公主是當真在意著駙馬爺的。既如此,哭又有個什麼用處?還是聽奴婢一句勸,如今這親也成了,日子不過也得過,公主有這番心思,不怕駙馬爺心裡有旁人,縱是鐵打的心也有化了的那一日。”

“可是我心裡難受。”安陽哭道,“奶孃,軒哥哥或許不會喜歡我的。我以前沒這樣想過,今天才明白,軒哥哥成婚前就有喜歡的人,可是……我去求父皇指了婚,那豈不是……豈不是我搶、搶了別人的姻緣?”雖然軒哥哥對她溫柔體貼,可是她從來都沒有被他當做妻子的感覺,以前她曾苦惱過是不是哪裡做的不好,今天才明白,他心裡喜歡的人不是她,她說不定對他而言只是個礙於皇命不得不娶的女人。她不要他迫於責任對她好,她只是想要喜歡的人也喜歡自己,王子和公主的童話,為什麼書裡那麼多,真的要得到卻那麼難呢?

奶孃拿起帕子來給她擦了擦臉,不贊同地說道:“公主這是何話?何謂搶了別人的姻緣?這下了聘禮定了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