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結婚。此刻見安迪懶懶地提不起勁兒結婚的樣子,他感覺迫切需要用感人的婚禮來感化這個幾乎前三十年不食人間煙火的傢伙。原本安迪來時已經說過,她不喜歡鮮花很多的場合,容易過敏不安,屆時讓包奕凡自己去參加婚禮,她等在家裡。可包奕凡此刻孤注一擲,他保證他不讓任何鮮花靠近安迪一米,他竭力勸說安迪與他一起參加。為此,他不惜搬出激將法。
“今天去的賓客,有不少是老同學,其中也有當年的校花,班花,當然請帖上美女是不能落下的。猜猜我當年有沒有追過校花?多年未見,不知道當年的校花長什麼樣兒了,有點兒期待這次見面呢。”
安迪斜睨,“現場實況播報。必須的。”
“當時鬧哄哄的,怎麼還記得起來。何況不好意思拍美女,別幾年不見,卻給人一臉猥瑣相。一起去吧。”
“沒帶禮服啊。”
“最容易,現買。走。”
“我不會買衣服,不懂搭配。”
“我在。”
準點。安迪與包奕凡出現在舉辦婚禮的本城最豪華酒店的停車場。包奕凡提前預告程式,“有一條紅地毯。雖然焦點肯定是新郎新娘,尤其是新娘。可我同學家有一定背景,婚禮必定名媛雲集。進門亮相時,估計有不少女孩會跟你爭奇鬥豔,會有閃光燈對準你。別怕。”
“人家看的是包奕凡的女友,怕的是你,丟的是你的臉,與我無關。嗯哼,我只管你怎麼關注校花班花。”
“你擔心校花班花?”
安迪抿嘴微笑不語。是,她忽然感覺心裡不痛快。想到那些人很可能是包奕凡的老情人,以前也曾卿卿我我,一想到那一幕就不痛快,可她不想長包奕凡志氣。
包奕凡得知安迪懷孕後,就換了路虎。他不讓安迪自個兒大跨步下車,非要抱下來才放心。早有他朋友下車招呼,有人遞上一支菸想跟包奕凡說點兒事,他忙說外面冷,裡面去說。安迪從小到大。從未被人如此細心呵護,只覺得其實什麼獨立什麼強悍,都沒什麼大不了。
安迪以前一直離群索居,有同事什麼的邀請她出席婚禮。她都以鮮花過敏拒絕。此刻進大廳,只見前方用鮮花和紗幔編織成如夢如幻的舞臺,燈光在舞臺上變幻。而一隻寬屏電視上來回播放新郎新娘的浪漫鏡頭。安迪雖然因公出席過不少酒會宴席,可這樣的婚禮還是第一次參加。包奕凡忙著與熟人打招呼。交際花一樣,她閒著睜大眼睛好奇地四處張望。只有包奕凡提醒她。介紹朋友給她的時候,她才回過神來,三心二意地做一下包奕凡的女朋友。即使趙醫生髮來專業書目錄,都無法讓她收回好奇的目光。包奕凡在本地大小算是個名人,大家都在看他第一次帶出來的女朋友,見此,都心領神會地想到,又是個攀上豪門的美麗灰姑娘。
反而是包奕凡感覺到了。“安迪,都在看你,評估你。”
“愛誰誰。校花在哪兒?”
“喏,邊上那桌,穿深紫旗袍的。”
“吖,校花進來已經有十幾分鍾了,你都沒去打招呼。”
“誰說……”
“嘿嘿。”安迪悄悄給包奕凡一個鬼臉,將心事放下。包奕凡這個人,只要他想見的,披荊斬棘都要衝過去。她又不是沒領教過。因此校花早已成為歷史了吧。只是,她看著周圍一個個打扮精美的姑娘,有不少與包奕凡熟悉,她有點兒氣不打一處來。
一會兒,音樂轉換,司儀上臺,婚禮正式開始。最初,安迪不過像看戲一樣,看舞臺上新郎新娘的表演。可等新郎發表愛的宣言,聲情並茂地說起兩個人的戀愛史,發誓永遠愛新娘的時候,新郎自己情不自禁地哭了,新娘也哭。新郎哽咽著道:“全場親朋好友共同見證,今天,我們……”
安迪不禁扭頭看向包奕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