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號臺的東西端到六號臺來了。 李暢曾三番五次請求他不要再來幫倒忙,這下王潔剛發現了自己的問題所在,並且潛心學習,刻苦鑽研,至少明白了在送東西之前,要問明白桌號和位置,這樣混淆桌號的事情就發生得小了。 李暢拿著空托盤往回走的時候,聽見酒吧門口風鈴響,馬上就把托盤往王潔剛手裡一塞,迎了上去。 進來的是一個穿著很樸素的年輕男人,戴著寬大的墨鏡,衣領高高豎起,遮住了臉頰的下部。 晚上戴墨鏡?李暢第一感覺就是來了一個神經病。 墨鏡男看見李暢,摘下墨鏡,對李暢眨了眨眼睛,又戴上了。李暢幾乎笑出聲來,趕忙把他帶到大廳深處通往辦公室的過道上地一張桌子。這裡人少。 “你在搞什麼名堂?”李暢待來人坐下後,哭笑不得地問。 “沒辦法。不這樣出不來。”葉子摘下墨鏡放到桌子上。“給我來十瓶啤酒。” “十瓶?你要幹嗎?請客嗎?” “怕我付不起帳嗎?惹火了我,把你這個酒吧都買下來。快去快去,是兄弟的話,過來陪我喝一杯。”葉子把一疊厚厚地鈔票扔到桌子上,“這些錢夠了嗎?”然後又把手腕上的勞力士摘了下來,“再加上這個。總夠了吧?” 李暢湊過去聞了一下:“沒喝酒啊!” “去去,我要是喝酒了,還跑你這裡來幹嗎?” 李暢來到吧檯,對朱珠說:“大廳麻煩你先招呼一下,我來了個熟人,得陪陪他。” “你去吧,人不多,我能應付得了,還有張姐呢。” 趙基插了一句:“工作期間不得陪私客,你知不知道規矩?” “他是嗎?算了。我自己跟陳哥解釋吧。” 李暢開了兩瓶啤酒送了過來,先給葉子的杯子倒滿了。然後再給自己斟上。 “一定想喝醉嗎?”李暢問。 “想喝醉。可是我天生酒量太高,喝醉不大容易。可能是遺傳,我老爸的酒量也是千杯不醉,你陪我喝。酒吧裡的酒夠吧?” “行行,我陪你。我一瓶就醉。” “那好辦,我一瓶。你一口。”葉子說完,端起杯子在李暢杯沿碰了一下,然後一仰脖子,一杯啤酒幾秒鐘就倒了進去。 “你這是喝酒嗎?糟踐東西。”李暢端起杯子抿了一口。 “酒就是拿來糟踐的。喝醉了好啊,沒有那麼多愁事了。”葉子拿著酒瓶給自己斟滿了。 “行,我今天豁出去了,陪你。今天沒有帶保鏢嗎?怎麼來地?” “做我的保鏢危險太大,才幾天的功夫,就死了五名保鏢,誰還願意做這個提著腦袋的工作?” “警察也應該把你列為保護物件吧?” “那有什麼用?第四次暗殺就是在警察的眼皮子地下發生的。” “你真的是命大呢。暗殺了五次,居然都讓你逃脫了。俗話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你躲過了這些劫難,後面的路想必平坦多了。” “不夠啊,算命先生說了,我這輩子要遭遇七次劫難,現在才五次,還有兩次,七減去五等於二,這麼簡單的算術題我還是算得出來的。” “五次?能不能跟我說說這五次暗殺是怎麼發生地?” “唉,跟夢裡一樣,每次都覺得是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最後一次,就不用我說了,你有親身體驗。第一次是在父親過世後的當天晚上,當時,我從醫院回來,又餓又累,傭人張媽給我端來了一碗稀粥,正要喝地時候,外面響起了一聲巨大的爆炸聲,我趕忙衝到外面去看,原來是僕人把買來的鞭炮弄炸了。家父準備安葬到老家農村,所以準備了不少鞭炮準備路上用的。等我回來時,卻發現家裡的貓趴在桌子上,那碗粥已經翻倒了,我走近一看,老貓已經死在那裡。 我這才意識到粥裡有毒,當時要不是僕人不小心把鞭炮弄炸,把我從桌子邊引開,這個時候趴在這張桌子上的不是那隻老貓而是我了。 我當時就報警,警察來後,把給我準備粥地張媽帶走調查,關了兩頭又把她放了回來,沒有查出任何動機和可能,粥裡的藥是一種進口的藥,張媽平常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從哪裡能搞到這種藥?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