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就是杜恪辰東山再起的那一刻,誓死追隨。
“鮮卑慕容部那邊,你讓他們動一動,過完冬天,也該春獵了。”杜恪辰眸底發沉,凌厲的眉眼染上肅殺之氣,“徵北軍也一直沒動,也該試試他們的戰力如何了。”
“你是說齊國公?”管易訝然,“你要動他?”
這也不怪管易驚訝,他和杜恪辰少年投軍,便是在齊國公的麾下,齊國公可以算是他和杜恪辰的恩師。
“如今大魏只有本王和他的兵馬可以相抗衡,而祁豔在宮裡,齊國公自然要顧念她。真的有那麼一天要兵戎相見,我不想和徵北軍對峙。就算是感念齊國公當年的教導之恩吧。”杜恪辰念舊,因為看多了生死,對往昔總是格外地珍視,誰知道哪一天就陰陽相隔了。
“慕容部現下是慕容崢當家,早就躍躍欲試了,要不是忌憚咱們,他早就南下了。”管易說:“他也不是沒有所圖的,一旦真的動了,傷亡可就難免了。”
杜恪辰說:“是該讓他看看,他坐著的至尊之位,是用血肉澆築的,而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坐穩的。他也該是時候明白,本王之於大魏的重要性。死抱著齊國公和徵北軍,他以為就能和本王抗衡嗎?笑話”
管易想了半晌,問道:“你的意思是,你要西出?”
西出?杜恪辰還沒有準備充分,“本王還沒有這個意思,只是不想繼續讓兄弟們受苦罷了。再說,就算是我要西出,也還不是時候。”
“你還在意十年之約?”
杜恪辰默默點頭,“我答應過她的事情,一定會辦到。說了十年,就是十年。可是五年過去了,他仍是毫無建樹。下一個五年,誰知道又會是何種光景。”
他的語氣有一種深深的惋惜與無奈,那是他親手打下來的江山,如今已是滿目瘡痍,“老子這麼多年的仗都白打了”
管易忍不住嘲笑他:“這就是衝冠一怒為紅顏的下場。人家是愛美人不愛江山,起碼抱得美人歸,而你呢?江山沒了,美人也不是你的。”
“這都是命”這是杜恪辰能想到的唯一的解釋,“有些東西該是你的,就是你的,就算被搶走了,還是會回到你手上。”
“所以,你對錢若水沒有動心思,就是想試探京裡那位的反應?”管易不是看不穿,只是摸不清杜恪辰的想法。
“不,我動了心思,我不想再錯過誰了。”杜恪辰苦笑,“不管她因何而來,只要她願意跟我走下去,所有的事情我既往不咎。老管,你也別老是針對她,由著她去吧,她要是真心待我,她會知道怎麼做的。每個到西北的人,都有她自己的目的。”
管易知道多說無益,索性不說,“你這麼急把我叫回來,又是為了什麼?”
“啊,我差點忘了。”杜恪辰回過神來,“我罰了葉遷,現下他還在營裡躺著。你給他找門親事,讓他早點成親。”
“什麼?”管易都傻了,“葉遷要成親?”
他到底錯過了什麼,葉遷這種見了姑娘都不會多看一眼的人竟然要成親。
“不是他要成親,是本王要讓他成親。”杜恪辰說:“他也不小了,你物色一下,順便把王讚的婚事也辦了。”
管易更是不解,“怎麼王贊也要成親?”
“要辦就一起辦。”杜恪辰睨了他一眼,“你的也順便一起了。”
“你說什麼?”管易不相信自己聽到的,“怎麼連我也……”
“你今年貴庚啊?”
管易木然地看著他,“我還有事要辦,先走。”
。。。
☆、第120章:語馨可曾有過青梅竹馬?
西北的冬月,甚是難熬。呼嘯的北風似乎要將屋頂撕開,終日盤旋不散。
錢若水每日晨昏定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