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我只想叫叫你,感覺是不是真的是你。”
這個人……為什麼總是要惹自己心酸心疼?
他的情話總像是一種帶著宿命的情蠱,會讓自己漸漸深陷並沉淪。
她真怕,真怕長此下去,自己會無法自拔,會情難自禁。
想到此,不得不將他平放下來,下了床轉身要走。
“你就這樣走了?”
赫連駒無比可憐並幽怨地看著樂正華柔,樂正華柔無奈地嘆息,回答他道:“我去拿藥,你只要一醒便得服藥。”
“到時你是不是就讓你妹妹端著藥來照顧我?”
果然,果然什麼都瞞不住他!
“告訴你,除非你親自餵我,要不然寧肯死,我也不喝藥!”
“你……”
“我要你一直照顧到我康復為止,要不然我就賴死在你樂正家!”
“你……”
“我說到做到!”
“你你……”
樂正華柔覺得自己這一生什麼事都經歷過了,什麼樣的人都碰到過了,並且都會被自己逐一解決。
別君去兮何時還(十一)
樂正華柔覺得自己這一生什麼事都經歷過了,什麼樣的人都碰到過了,並且都會被自己逐一解決。
可是,為何自己總會對眼前這個男人感到無能為力?
他總是能輕易而舉地抓著自己的弱點,並加以威脅!
而更為討厭和要命的是,自己對他這樣的威脅卻是很受用的。
樂正華柔默默地看了一眼赫連駒,最後妥協道:“我親自去拿藥並回來親自給你喂藥!”
赫連駒原本失去春光的雙眸於這一刻再次綻放,頓時鮮活生動起來。
只要他一復活,哪怕復活的僅僅是他的眼睛,也足可以讓世間為之失色。
樂正華柔掀開軟簾,出了穿堂,便是聞鶯小苑的正廳。
大廳之內樂正赦正滿臉愁容地來回徘徊,看到樂正華柔走出來才問道:“怎麼樣了?敬王他怎麼樣了?”
“他沒事,只要能靜養一兩個月應該能康復並痊癒的。”
“兩個月之後便是三月十八了!”樂正赦喃喃自語。
“三月十八怎麼了?”樂正華柔忍不住追問。
樂正赦先是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最後才掏出一封書函道:“陛下密函,華濃和敬王於四月二十二日大婚,到時讓你護送他們進京完婚……”
樂正華柔一眼看完書函遞還給父親,撫著自己的心口,顫聲道:“柔兒明白的!”
“柔兒,兒啊……”
樂正赦握著她的一個手,長長而嘆,“我對不起你,不能許你一段好姻緣……”
樂正華柔臉上無淚,亦沒有任何表情,反而對著父親笑,並說道:“爹爹,這兩個月就讓我照顧他吧……就兩個月了!”
“你真確定兩個月以後……要這樣做?”
“除此還能怎樣?”
別君去兮何時還(十二)
“除此還能怎樣?”
“柔兒!”樂正赦將女兒擁緊懷裡,撫著她削弱的雙肩,顫聲道,“爹爹答應你,再也不會讓你受傷了,你……也不要怪你太夫人和孃親護著華濃!有時,人太強大,太偉大了,總被人輕易地拿來付出,柔兒,如果有下輩子,爹爹一定只讓你做一個尋常女兒,尋常女子!”
“爹爹……”
樂正華柔想說,“爹爹,日後你便是我寂寂孤苦的人生中最為溫暖的依靠了……
“我的好女兒,還有爹呢!”
樂正華柔果如赫連駒要求這般,親自服侍著他的飲食起居,其間,樂正華濃並沒有來看過赫連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