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墨宗向來不管事,這地盤劃分,墨宗也不參與。不過聽說這次他們是在搶什麼東西,若是那東西搶到了秦淮……”
“那咱們幫派怎麼辦?”聽到這話,另一個男子立刻就急了。持刀男子嘆了口氣,無奈道:“就咱們這樣小幫小派能說什麼?到時候來了,咱們安分的躲了便是。”
聽到這裡,外面的雨恰好停得差不多了。沈月竹喚了葉子語一聲,溫和道:“娘子,雨停了。”
“恩。”葉子語點頭,站起身來,同沈月竹一起走了出去。待回到家中,便看到陳思然早早等候在那裡,葉子語也沒打招呼,坐到院中的躺椅上,便直接問:“前些天給你看的劍譜學會了?”
“恩。”
近一年的磨練,陳思然看上去越發沉穩起來。葉子語點了點頭,便讓他練給她看看。陳思然揮動起手中的木劍,早已不似一年前那般生疏。
葉子語在一旁慢慢看著,漸漸就有了些睡意,竟是慢慢睡了過去。
最近幾日,葉子語一直是這樣,越發懶散起來,常常一睡就要到雞鳴狗吠的時候才爬出床來。現在竟發展到了看著別人舞劍都能睡著的地步。
陳思然以為葉子語是累著,便有些不好意思,悄無聲息的退下之後,同沈月竹打了聲招呼便離開了去。沈月竹有些憂心的看著院子裡的人,便上前給她號了脈,結果就這麼愣愣驚在那裡。
葉子語被他的動作驚醒,看著面前還保持著號脈的姿勢驚訝著的人,皺著眉頭問了句:“怎麼了?”那表情讓葉子語直覺不好,嚴重懷疑自己得了絕症。她皺眉看他,對方愣了許久之後,卻是突然一把抱著她悠了一圈,激動道:“子語,我們有寶寶了,有寶寶了!”
葉子語微微一愣,慢慢撫上了腹間。其實那裡完全沒有任何感覺,她的手下,完全感覺不到一個生命的溫暖,心跳,甚至於存在。
她緊緊皺緊了眉頭,沈月竹看見她的表情,有些疑惑的詢問:“怎麼了?”
“沒有。”似是想起什麼,葉子語慢慢舒開眉來,搖了搖頭。沈月竹開心的同她絮叨了一會兒,同她道:“娘子,我這就去買些好菜來,你可想吃酸的?又或是有其他特別想吃的口味?”
“沒有。”葉子語回答得簡潔,想了想,又道:“肉。”
“自然自然。”沈月竹一直掛著笑容,點頭之後,便興高采烈的出門去買菜。葉子語看著他興奮的背影,抿了抿唇,隨後不久,便自己走出門去。
她去了一家醫館,進門便壓低了聲,同那有著白花花的鬍子的老者道:“大夫,給我一包打胎藥。”
“夫人……”聽到這話,看著面前女子漫不經心的表情,老大夫不由得皺起了眉頭,略有些驚訝道:“您可要再考慮考慮?”
“考慮?”
聽到這樣的話,葉子語有些茫然的問出聲來,隨後便搖頭:“不,不需要。”
“夫人……”
“娘子。”
老者還要再說什麼,但方才喚了一聲,旁邊就穩穩傳來了沈月竹的聲音。葉子語循聲望去,看著旁邊後簾裡走出來的人,皺緊了眉頭。
沈月竹安靜的看著她,眼裡的神色交織在一起,成了她看不懂,讀不明的晦暗。她無法從他眼裡讀出什麼,或許是她太簡單,又或者是他已複雜,wrshǚ。сōm只是便就只是這樣一個眼神,就讓她心裡彷彿放了一顆滿是稜角的石頭。她的心在跳動,於是它就在上面,反反覆覆的磨礪,撕攪。於是伴隨著一陣鈍痛,鮮血淋漓。
那是無以言喻的疼痛。
她不能要這個孩子,她只能拿這樣決絕的方式,在它還沒出生前,在它還沒讓她意識到,它是她和這個讓自己深愛並且付出的男子的血肉,它會繼承他們的一切之前,結束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