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怎樣,你都要活著。”
“你不能死。”
你不能死,你不能死。
這樣的言語,多年後,一直糾纏在他的夢裡。看著女子少有的模樣,沈月竹輕輕還住了她。
“好。”他答應她。
“我不會死。只要你活著,我便會活著。便是你死了,我也替你活著。”
那些時日,陳思然每天都來練武。
葉子語也不教他什麼基礎,不過就是教習了一些內功讓他自己去練習之後,便直接拿著樹枝比劃。
陳思然用的木劍是特別加制過,比一般的劍都要重許多,於是他每次揮動木劍都需要很多力氣,看上去笨拙不堪。
沈月竹一向是看不慣陳思然的,於是每次看到陳思然被葉子語打成豬頭的樣子便會暗暗竊喜,還要問一句:“唉,思然,你這要不要上點藥啊?”
陳思然原先還是感激沈月竹的好意,於是點了點頭。沈月竹大喜過望,趕忙回屋把他的藥給倒騰了出來。陳思然滿是感激的接過,一口一句:“謝謝師公。”
“不用謝。”沈月竹的好人臉笑得很真誠:“要不再留下來,我給你煎點藥吧,這個藥要陪著內服才好的。”
“這……這怎麼好意思……”陳思然對於沈月竹這樣突發的好意感覺太感動了,當時就覺得師公是個大好人。沈月竹聽陳思然的話,趕忙一副醫者父母心的模樣道:“不麻煩,一點都不麻煩,你等等我,我一會兒來上藥。”
說完,就跑到後院去煎藥了。剛剛打過陳思然,活動完筋骨的葉子語躺在後院曬太陽,於是她就看到沈月竹高高興興的衝進了藥房,抓了三大把黃蓮和各類苦不堪言的藥配合著一些瀉藥放在了一起……
葉子語眉毛一抖,假裝什麼都沒看到的轉過了頭,悠悠說了句:“他明天還要來上課。”
沈月竹扔瀉藥的手微微一僵,隨即就撥開了,但是卻加重了各種口味……
煎好藥之後,沈月竹開開心心的給陳思然送了過去。陳思然千恩萬謝的接過藥,喝下了第一口,然後……
毫不猶豫的噴了出來!
他正要說什麼,沈月竹就眉毛一橫:“思然,我煎了這麼久的藥,你居然就這麼噴了?多浪費我的心血!”
說罷,趁你病,要你命,沈月竹就著陳思然的手就將藥灌了下去!陳思然想要掙扎,奈何被葉子語打成了半身殘疾,現在動那裡都苦不堪言。
“師……”藥灌下去了,陳思然拖著半死不活的調子喚了沈月竹一聲,話音才落,沈月竹的藥膏就已經抹上來了。
於是坐在後院的葉子語就聽到了驚天地動鬼神的一聲:“啊啊啊啊————!!!!”
葉子語手一抖,撇過臉去:“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
“沈月竹!!!”
陳思然一聲斷喝,話音剛落,沈月竹已經飛奔到臥室關上了大門。於是陳思然一衝進內院就看到了葉子語陰森的目光。
他吞了吞唾沫,退了一步……轉身淚奔回家了。
從那以後,陳思然就拒絕接受沈月竹的所有東西,無論吃的用的,他都斷定了這個師公對他有怨念以及仇恨。
雖然那的確是事實……
又過了一年,便入秋了。墨宗鬧得越發不可開交,便就是秦淮這樣的煙花之地,那些街頭巷尾都開始唸叨起這個大幫派的種種來。
“聽說墨宗的三公子和大公子的人在朱雀谷又戰了一次。”茶館裡,旁邊持刀的男子壓低了聲對旁邊的人說著。葉子語耳朵敏銳,聲音雖不大,卻仍舊聽到了。
“你說他們這鬥來鬥去的……不會鬥到秦淮來吧?”同桌的男子皺著眉頭,稍顯擔心。持刀男子遲疑了一陣,慢慢道:“這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