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以為,你那區區二十個人,就能守住親不知子不知?上杉家兵威極重,若上杉輝虎不顧傷亡,只怕親不知子不知半日不到就會失守!若他們從水路來,魚津砦也必然守不住,既然守不住,不如將兵力集中起來攻打松倉城了。”
兩人爭吵地激烈,漸漸都臉紅脖子粗,就差撩開袖子掐架了。
有人吵架,自然也有人當和事老。
而作為兩人共同主君的神保長職來當和事老,最適合不過。
“咳咳……”長職清了清嗓子,心中已有論斷,“你們兩人說的都有道理,既然如此,我派神保覺廣為主將、神保氏張為副,領軍兩千人前去攻佔魚津砦,若是魚津砦是空的,便令覺廣率千人返回,令氏張領千人鎮守。在這期間,我軍攻城依舊,力求早日破城。你們兩個都是我信任的肱骨重臣……就不要再吵了。”
主君既然已經下達了命令,小島和溫井兩人當然要遵從。
只是神保長職弄到最後,對誰的建議也沒有完全採納,而是取了折中的辦法。
稍後,神保長職的弟弟覺廣就領兵兩千人,前往魚津砦了。
到了午後,神保覺廣傳回訊息,說魚津砦只是一座空砦,內中無任何人馬。
傍晚,神保覺廣帶著一千人返回。
小島職鎮本以為魚津砦位置重要,不可能被弓莊眾放棄,但此刻事實擺在眼前,小島職鎮只覺得臉龐火辣辣地疼。
神保覺廣隊的撲空,宣告了小島職鎮的錯誤判斷,著實令職鎮顏面掃地。
次日起,神保軍增加了用於攻城的兵力,松倉城內漸漸顯出了疲態。
椎名景直每天都在等待佐佐成政傳來的訊息,卻從未在截獲的信鴿中發現任何有價值的資訊,這令他心急如焚。
就這樣,直到神保軍佔領魚津砦後的25日夜晚,西方的天空再一次被大火映得通紅。(未完待續。)
368西取富山
烈火熊熊,不光是照得天空一片血紅,更是在火場的周圍掀起一層又一層的熱浪。
層層疊疊的熱風撲面而來,夾雜在其中的濃煙和灰燼令人難以睜開雙眼,稍微強撐著注視一會兒,便眼淚直流。
富山城天守上的神保長住如此,富山城下的河田長親亦是如此。
今日傍晚,打著土肥氏旗號的弓莊眾忽然殺至富山城下,趁著守衛巡防鬆懈之際,在富山城的城下町裡多出點起火源。
大火一旦蔓延開來,就再也控制不住,神保氏遷居富山城已經十數年,在富山城周圍形成了繁華的城下町,此刻烈火熊熊燃燒,到處都是逃散的人們和深陷火場的無辜者的哀嚎。
富山城的城下可謂一片混亂,但與這片混亂相區別的,是富山城森嚴又巋然不動的防禦,還有城下街道上的這一支騎馬隊。
天守閣上的神保長住緊皺著英挺的雙眉,微微側過頭去望向他的老師問道:
“師範,城下的這支部隊,真的是弓莊眾嘛?”
“不會有錯的,去年我曾與土肥政繁交過一次手,他們不光是鎧甲旗幟和原先一樣,就連紀律嚴明這一點,也是罕見。”
神保長住本是家督神保長職的嫡子,此刻奉命留守富山城,而輔佐他的、亦是身為他師範的人,是神保氏的家老寺島職定。
“可是,弓莊眾什麼時候變得強悍如斯了?”
神保長住的目光中猶有不信。
可莫說是長住難以想象眼前的這一幕,就連與土肥政繁交過手的寺島職定,亦是覺得匪夷所思。
一年前,土肥政繁雖然領兵能力不差,可絕不敢帶著弓莊眾來到富山城下放火。
一年前,弓莊眾也算得上是令行禁止、紀律嚴明,但城下的這五百騎,遠遠望去,渾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