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曾福島城的天守閣。
直到現在,木曾家計程車兵們才反應過來。
但他們已經來不及組織有效的反抗,只能倉促地拿起武器,機械得格擋著佐佐軍潮水般的攻擊。
“搶錢!搶糧!搶女人!這座城的所有財富,這座城的所有女人,今夜,屬於你!”
佐佐成政揮舞著手中的長槍,用極富煽動性的承諾來激勵士氣。
他們遠來疲憊,靠的就是這股氣勢,若是不能一鼓作氣拿下木曾福島城,無異於此番長途奔襲的失敗。
“搶錢!搶糧!搶女人!”
佐佐軍中響起震天的呼喊,憋了半個月的足輕和武士們紅著雙眼,潮水般湧入了木曾福島城的每一個建築。
在隊伍最末的井伊直虎則是冷哼了一聲,不滿地說:
“搶錢搶糧搶女人……果然男人都是世界上最骯髒的生物。”
“小聲點……要刺殺佐佐成政的話,只有一次機會。”
深雪的話讓井伊直虎乖乖的閉上了嘴巴。
兩人也跟著隊伍進了城,裝模作樣地參加到城內的戰鬥。
天守閣內,年老的木曾義在摟著他的孫子木曾義昌,他也聽到了天守閣外的騷亂,但在他穿上衣服之後,就發現敵人已經衝進了天守閣。
他的兒子木曾義康應當是遇到了危險,所以老頭子當機立斷,召集了天守閣內的侍衛,把他的孫子木曾義昌團團圍了起來。
沒過多久,一個身材高大的年青武士跨步走進了天守閣。
這名武士握著一柄長槍,槍身早已被鮮血染得通紅,他拖著長槍緩緩走來,任由槍頭在地板上劃出茲茲的刺耳聲響。
這名武士的步伐雖慢,但每一步卻如山嶽般沉重,他英俊的臉龐上也塗上了鮮血,雙目甚至都有些發紅。
——這是魔鬼!
“雖然不知道閣下是哪一方的武士……但我願意向貴主投降!”
木曾義在安撫住嚇得快要哭出來的孫子,橫開雙臂擋在了佐佐成政的身前。
武田家跟他們打過很多仗了,但木曾義在從沒有投降武田家的心思……可是面對這個魔鬼般的年輕武士,他的脊樑骨卻再也直不起來了。
即便是武士,也會在死亡的威脅面前低頭啊。
想到這裡,木曾義在甚至跪在了佐佐成政的身前。
“老朽願意切腹謝罪……只要大人答應讓木曾家的家名傳承——”
木曾義在的聲音戛然而止,而在此之前,是一陣刺耳的金屬摩擦的聲音。
所有慣用太刀的武士都知道,這是武士刀出鞘的聲音。
佐佐成政單手持握宗三左文字,以極快的速度從木曾義在的身前劃過一刀。
鮮血從木曾義在的脖頸激射而出,噴了年幼的木曾義昌一臉。
“啊!”
尖叫聲響起,又很快消失。
這座天守閣安靜下來的時候,渾身遍染鮮血的佐佐成政還刀入鞘,一步一步地向頂樓的陽臺上走去。
黑暗中的他唯有雙眼赤紅髮亮,宛如一個來自地獄的惡魔。
72私定終身
朝陽初升,血紅色的太陽染紅了東方的半邊雲霞。
“血紅色的朝霞,昨晚在這附近一定經歷了一場殺戮。”
武田信繁望著血紅色的太陽喃喃自語。
殺戮的來源是哪裡呢?
答案只有一個,就是木曾福島城。
在木曾福島城十里外安營紮寨後,信繁當然不會忘記派出忍者去刺探情報、確保安全。
但到了後半夜,就再也沒有忍者回來了。
難道是木曾家的忍者把他們攔截了?
信繁曾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