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就是你那袁伯伯的兒子,袁笑天,從今天起,他就是你的老師了,還不快過去見過老師!”
粱龍心不甘,情不願地走到笑天面前,低低地叫了一聲“老師”,然後又跑了他父親身後,向笑天做了個鬼臉,這才一臉不高興的進了內堂。
粱龍嘆了口氣,道:“這孩子,真是被他母親寵壞了,一點規矩都不懂。”
笑天自第一眼看到他時,便非常地喜歡他,此刻望著他那遠去的背影,對他更是留戀起來,從此,他的心中就有了一個目標,那就是好好地教育他,把他培養成一個有用的人,因為他從他那可愛而頑皮的面龐上,找到了自己的影子。
於是他笑著點了點頭,道:“粱叔叔,從今天起,我就留在這裡了。”
深秋的晚上,夜涼如水,那圓圓的月亮撒下柔和冷清的光芒,照在這粱府的後花園中。此刻,笑天正坐在其中的一個小亭裡,望著在月光下泛著粼粼水波的池塘,心中驀然一痛,不由想起了在“結緣湖”中與蔣玉如那既尷尬又溫馨的場面。
不知何時,他已拿出了許久未曾用過的攝魂簫,放在嘴上緩緩的吹奏起來,那哀傷悲涼的曲調在這後花園中悠悠飄蕩著,使那不懂感情的花朵也掉下了幾滴花淚,那伏在樹上歇息的夜鳥也不安的悲啼起來。
笑天望著它們,苦笑道:“在以後的深夜裡,我也只有與你們一起度過了。”
剛說完,他便感到有一雙溫柔的手伸了過來,為自己披上了一件厚厚的皮衣,他轉過身,才發現竟是張若蘭不知道何時走到了小亭之中。
她瞪著大大的眼睛,望著笑天,滿面羞紅地道:“在以後的深夜裡,小女願意與公子一起度過,只是……只是不知公子會不會嫌棄小女……”
笑天心下暗歎一聲,知道自己又為一個人帶來了痛苦,但是這些並不是他想做的,他只想讓自己喜歡的和喜歡自己的人快樂的生活下去,因此,他必須斷絕了張若蘭對他的感情,他狠了狠心,冷聲道:“對不起,張姑娘,我早已經有了深愛的人,請你以後不要再說這些越軌的話了……”
說完,他冷冷地把皮衣丟在了地上,然後頭也不回的去了。
張若蘭邁著沉重的步子,走到了那件皮衣旁,然後緩緩的蹲下身來,一邊撫摩著它,一邊痛苦地道:“袁公子,你可知道我在第一次見到你時,就已經無法忘掉你了,可我沒有想到你會這樣的狠心,這樣的無情……”
此刻,樹上夜鳥的叫聲更加淒涼了,似乎在為多情的人們而傷心,也似乎在嘲笑他們的愚蠢。
第二天,笑天來到了書房中,準備給粱龍上第一次的課,可是當他推開門時,卻被頭上突然落下的一盆髒水淋了個滿身,他雖然生氣,但是面對著粱龍那想笑卻又不敢笑的神情,又發不出一絲火來。
他顧不得身上的臭味,走到了粱龍面前,微笑道:“你呀,還真是頑皮,第一次上課就給老師這麼大的一個見面禮,你說我該怎麼謝你啊。”
粱龍的心中異常奇怪,本以為這個所謂的大哥兼老師受了自己的一番捉弄後,不是被氣走,就是氣的要打自己,那時自己也就有了理由,想辦法逃離這課堂,可沒想到他不僅不生氣,竟然還微笑著要謝自己。
他眼睛一轉,故意含糊道:“你看著辦嘍,怎麼謝我,我都會欣然接受的。”
笑天在他的對面坐了下來,笑道:“那我便給你講個故事,如何?”
粱龍一撇小嘴,不屑地道:“你們的那些故事,無聊的很,不聽也罷。”
笑天哈哈一笑,道:“我說的故事保證你愛聽,而且聽了之後一定還想聽,你相不相信?”
粱龍望著笑天那自信的面龐,臉上才有了精神,一邊摳著鼻子,一邊笑道:“那你便說來聽聽,要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