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棋看她伸著舌頭亂擺的樣子,好笑:“有這麼渴嗎?“
林暮雪狠狠瞪了他一眼,使勁用手給舌頭扇風。
秦棋忍著笑,給她要了瓶飲料,擰開蓋子遞給她,她又是一通猛灌。
鏡頭下的她,真是……沒有一絲淑女風範,但是又……很可愛!
秦棋眼裡的笑意,濃得褪不去。
點的東西端上來了,秦棋細心地幫她烤肉,調作料,自己卻幾乎什麼也沒吃。他的溫柔,讓她失神,反應過來時,耳根已經紅了,還好有長髮遮掩,不易為人察覺。
她狼狽地將一片肉丟進他的碗裡,惡聲惡氣地命令:“快吃。”
“我不餓。”秦棋不以為意,繼續為她翻烤。
她低頭吃東西,不知怎麼,有點想哭。
為什麼這麼好的男人,愛的偏偏不是自己?
自那天一起吃過飯之後,秦棋又是連續好多天沒見過林暮雪,有時候他也納悶,怎麼住在同一個院子裡,連偶遇的機會都微乎其微?他只當是她最近太忙,卻不知道她是存心躲他。她每天都是看見他離開才下樓,趕在他下班前回家,就算不小心碰上,也是寧可繞道走,能避則避。
一件珍寶,要是不屬於自己,那還不如離得遠點,眼不見為淨,免得總是擾得人心癢,卻又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焉。
她以為日子久了她就能心若止水,可是上天偏不遂人願。
這天晚上,臺長帶著她去參加飯局,到了場她才發現,他們要陪的人,居然是卓群。當下她就想走,可轉念一想,若真是走了,才越發顯得她對他在乎,於是鎮定地坐了下來,該假笑假笑,該敷衍敷衍。
可是今晚的局,怕是早就設好了的。臺長一個勁叫她給人敬酒,其他人又一個勁給她敬酒,鐵了心要把她灌醉。
仗著自己酒量好,她也橫下一條心,逢敬必喝,看你們能把我怎麼樣!
但今天的酒特別烈,再加上她前幾天熬夜整稿,身體狀況不佳,酒過幾旬,她也有點撐不住了,正待推拒,卓群居然親自舉著酒杯過來了:“暮雪,我敬你一杯。”
她怔了怔,嫣然一笑:“敬酒都要有理由的,卓市長,誰也不能平白無故地喝。”
卓群深深地望住她,聲音驟然低沉:“理由是——我和徐越要離婚了。”
林暮雪一驚,卓群已經一飲而盡。
其他人一片起鬨聲,都鬧著要她也喝光。
她咬了咬牙,喝下了這杯酒,卻在放下杯子的時候,對他笑了笑:“三思而後行。”
卓群的眼神,頓時黯然。
這杯酒如同最後一根稻草,林暮雪已經徹底不行了,找了個藉口離席,衝進洗手間嘔吐。
吐完已經頭昏眼花,站不起來,她坐在馬桶蓋上,想要打電話求助,卻發現在這個城市裡她真沒幾個可以信任的人,而她總不能讓大腹便便的蘇畫來接她。最後,她把電話打給了——秦棋!
本來秦棋就很詫異林暮雪為什麼會這麼晚打電話給他,當聽見她那句奄奄一息的“我不行了”,立馬著了慌:“怎麼了,暮雪?”
林暮雪對當前的局勢作了簡要陳述,事實上,她現在能夠保持條理清晰已經很不易。
“你撐住,我馬上就到。”秦棋掛了電話就飛速出門。
林暮雪在這邊,眼如彎月,流淌著暖意。
回到包廂,卓群迎了上來:“暮雪,你沒事吧?”
林暮雪冷笑,你糾集一幫子人灌我酒,是打著主意今晚把我灌醉了好再度生米做成熟飯吧?
她推開他的手,坐回席上,再來的所有敬酒,她一概不給面子地拒絕。
臺長居然也為卓群做起了說客:“暮雪啊,你看卓市長對你多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