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參加或關注過折花會的人都不認同,他們都說殷璧越比佛修還心軟,而洛明川向來君子端方好脾氣。
直到劍聖出現。‘秋風離’未曾出鞘,近百殿宇房舍便盡數坍塌。如秋風過境。
這件事情的討論戛然而止。
聖人的劍就是道理。哪需要給什麼說法。
昔日在灞河邊一劍‘青天白日’廢了抱朴宗太上長老。抱朴宗敢要說法麼?
此時的橫斷山,籠罩在一片陰雲之中。長老與知情的弟子們奔走匆忙,加固陣法,演練劍陣,安靜而壓抑。亞聖餘世站在山巔雲海,已經五日不曾動過分毫。
一些事情做得不算隱蔽。劍聖縱然不擅卜算,可是境界所至,不卜自明,真的會不知道麼?
而在滄涯山,很多弟子都知道了殷璧越和洛明川已經平安歸來。可是聽說洛師兄的傷勢不方便探望,只能靜養。
於是不少人都專門跑來大殿門口遠遠望兩眼,即使根本看不到人影。
何嫣芸纏著她師父正陽子得到訊息,說有殷璧越在裡面照顧著,放心的跟阮小蓮回去修煉了。
殷璧越已知道這裡是滄涯山大陣的陣眼,如果這次醒來的是魔尊,以整個滄涯地脈之力,也能暫時剋制。再加上師父和大師兄,足有八成機會在莫長淵還虛弱時勝過他。
洛明川隨時可能醒來,所以不便讓人進殿探視。
他們懷著最好的期望與信任,也做了最壞的打算。
一切塵埃落定時是一個黃昏。
鐘聲迴響,驚起飛鳥投林,山上練劍的弟子有人下山,執事堂到了閉門的時候,聚在一起的人們如海潮般四散而去。不安靜,卻寧和。
洛明川睜開眼,琥珀色的瞳孔鍍上夕陽的餘暉,就像盛滿了沉沉浮浮的溫柔。
他做了很長一場夢,看見身邊的人一時恍惚,不知是否還身在夢裡。
殷璧越輕輕喚他,“師兄。”
洛明川低聲應道;“師弟,我回來了。”
他們笑起來。
不多時,另外三人也進來了。
洛明川毫無所覺,依舊專注的看著殷璧越。
正陽子吹鬍子瞪他,“你師父我還在這兒呢!”
開口先喊師弟,就知道師弟!哼!
洛明川起身行禮,殷璧越想要扶他,他示意自己沒事了。
他說,“師父,我入魔了。迦蘭瞳術是魔門功法‘天羅九轉’的第一層。”
正陽子一怔。
劍聖滿不在意的擺手,“你不說誰知道?”
正陽子道,“對啊。你不說誰知道呢……看你也沒事了,活蹦亂跳的,明天去論法堂講兩節課。”接著招呼劍聖和君煜,“行了,大家散了吧。”
劍聖上前扣了下洛明川的脈門,又很快放開,帶著君煜往回走。
大殿又空蕩下來。
洛明川只覺方才把脈的少年絕非平凡,出手隨意卻令他避無可避,一身氣息看似散漫實則深不可測。
而與少年同出殿門時,君煜側身並停下,等那人先出,這是待長輩的禮節。
他思緒機敏,瞬間想到了什麼,又覺得不可置信,“方才那位前輩,可是劍聖……”
殷璧越看的暗爽,終於有人理解他在雲端看見那張少年臉的心情了。
他點頭,“正是我師父。”
洛明川很快接受了這個事實。
聖人的神通修為不可以常理度之,容貌自然也一樣。
殷璧越還是沒忍住多問一句,“師兄,你真的沒有哪裡不適了?”
洛明川笑道,“我很好。”他知道師弟有很多不解,便娓娓道來,“之前在佛堂與了觀對戰,他將我引入禪定境中,那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