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一點滲透進血肉裡,當真苦不堪言。
她吸吸鼻子,指甲深深刺進掌心,聲音異常平靜,“我不知道你一天是不屑什麼?別人的真心在你眼裡就是那麼一文不值嗎?你懂不懂什麼叫可貴,什麼叫珍惜?對你好,難道有錯嗎?並不是所有人,都必須時時來遷就你,照顧你的心情。楚夕夜,你這樣才是最讓人不屑的。”
楚夕夜眼裡已經升起騰騰怒氣,風起雲湧,聲音冷得像刺人的冰稜,“對,我就是對一切都不屑一顧,我也沒叫誰對我好,因為我根本不屑要誰對我好。現在,你可滿意?”
“好,很好,你厲害,暗夜流星楚夕夜。人的生命對你來說不過如同一隻螞蟻,對什麼都不屑一顧,又豈會把任何人任何事放在眼裡。我自不量力,死皮賴臉的對你好。可是,我並不是非這樣做不可。”
她深吸一口氣,心裡的自我厭惡,眼裡的決絕,“從此,我不會在對你多管閒事,如你所願。”
這樣輕而平靜的聲音,好似要把所有的難過與悲傷冰封在下面,卻不知,下面的暗湧因為太過激烈早已讓冰面出現裂紋。
那轉身決絕的側臉,右邊臉色平靜,左邊早已淚流,如此刻意自然而然。
那道昔日活潑可愛的嬌小倩影,漸漸消失在視線之內。
這不正是我想要的嗎?是啊,如我所願,這就是我想要的,這明明就是我想要的,為什麼心會悶悶的難受?
全身都如浸沒在冰冷的海水裡,就快要窒息。根本就沒有想過呼救,因為,這個世上那個會不顧一切救自己的人,已經離去,被自己逼得離開。好像自己拿著一把刀子,□□自己的心臟,連痛呼哭喊的資格都沒有。
肝腸早已寸斷,迴天終是乏力。
不過楚夕夜,這就是你想要的。真的,如吾所願。
賴小天走出房間後,每走一步,就如走在刀子上,從來沒有這麼挫敗過。以前,師父雙姨塵光,都是對她百依百順。就算日子再艱難,她也享受著公主一樣的寵愛。
師父只告訴她,對人須真心,凡事感激,便會路遇善良。呵呵,她的真心已如同那藥汁,本以為是救人性命的良藥,卻成為了汙濁不堪的醜陋傷疤。
走了好長好長,這條迴廊終於到了盡頭,院子裡一派繁榮景象,此時在眼中如此刺目。秦燼桃在院子裡看到她這副失魂落魄模樣,擔心道:“小天妹妹,你怎麼了?”正要上前,卻被她一聲喝著:“別過來,不許跟著我,天下烏鴉一般黑。”
說完衝出將軍府,不敢置身於繁華熱鬧之中,只挑了一條小道,往偏僻處走。越想越覺得可氣,什麼人嘛,好心當成驢肝肺。可是再怎麼生氣也抵不過他冰冷的眼神,無情的話語。那些才是殺人的利器。把一切溫情消磨殆盡,就會只剩下殘酷的現實。
現實就是,其實你,對於他來說,什麼也不是?只是個礙眼的人罷了。
賴小天走了不久後,秦燼桃又見楚夕夜面如寒霜,一步一艱難的走了出來。見他走得十分困難,跌跌撞撞,好像忍著劇痛般。
他正要走過去扶他一把,被他狠狠推開,冷冷的眼神一掃,入冰針刺骨。
他走幾步就扶著頭靠在柱子上休息一會繼續走,拒絕所有人的攙扶。
輕薄沒好氣拂袖走開,道:“今天真是一個個撞鬼了,老子還沒那份閒心陪你們玩。”
可是那空空如也的房間,誰的五彩絲帶遺落在房間,連帶著主人的心。
作者有話要說: 嗨,今天是太陽很好的一天,我卻在房間,被自己虐哭。吶,後面有虐哦~~~~
☆、第十九章^誰與相配
第十九章
【誰與相配】
賴小天也不知道走到了哪裡,坐過冰涼的石階,走過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