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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靜的巷道,折了枯敗的花枝,冷風一吹,倒也沒有先前那樣悲痛欲絕。

想著自己和楚夕夜到底怎麼了,自己對楚夕夜又是存著怎樣的心,總覺得千絲萬縷,讓自己纏覆在其中。

離開清河村這兩個月來,不由得追溯到初見時。也許是那鄉村裡的一句相公娘子,讓她不知不覺入戲忘了形;或是河邊的親密關心;或是數次想也沒想救他,關心他。就好像上輩子欠了他一樣,此生他便是她的劫。那種奮不顧身的感覺,那種悲痛欲絕的感覺,是喜歡嗎?自己喜歡他嗎?這就是公子姑娘之間的喜歡嗎?到底喜歡是什麼,她喜不喜歡他了,她分辨不清。

從小,她都懶於去分辨事物,於是,便不再去想。

只知道剛才心裡的難受,真真切切。那是可以為他次次置生死與度外的不顧一切,轉眼只剩下冷言冷語的無可奈何。

人與人之間的感情,到底是怎樣的?難道真的只是彼此的過客,不值一提?長久相處的人轉眼可以毫不在乎當做不認識一樣麼?

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如果師父在身邊,一切問題,將會輕而易舉的得到答案,都不會成為問題。

師父,是了,她總是依賴師父,她不能再這樣依賴師父,她必須自己做好自己的事,否則出來,有什麼意義……

一想到這兩個月來發生的事,不由得用右手感覺左邊胸口。那裡似乎剛在地獄走了一遭,劫後餘生般還隱隱作痛,越感知,痛覺越強烈。鼻頭髮酸,隱隱又有淚水想要奪眶而出。

她就這樣站在街道中央,仍由行人衝撞,面容悽然如風中落葉,淚水順著臉龐慢慢滑下,時間好像就此定格。

慢慢被梨花清香包圍,愣愣的抬頭,似有不解。

南風好看的眉眼間滿是擔憂,“怎麼了,小天?”見她沒有說話,南風把她攬儘自己懷裡,梨花清冽之氣盈盈在賴小天的鼻端。“沒事的,還有我了。”

他一點一點抹去她臉上的淚水,觸及她的長長如蝶翼般的眼簾,溫柔道:“傻瓜,這麼美麗的眼,不適合流淚,只適合歡笑。”

她猛地脫離他的懷抱,緩住自己的情緒,道:“我沒事……”這一出聲,才覺得聲音嘶啞。

南風看著自己空空如也的右手,心裡忽地一鬆,見她嘴角扯過一絲牽強的笑意,勉強的聲音,“被楚夕夜趕出來了而已,沒事的,嘿嘿。”

南風神情不悅,那張總是如沐春風的臉上陰雲密佈,就像在醞釀著狂風暴雨。見賴小天小心翼翼地盯著自己,他忽又莞爾一笑,安慰道:“是這樣嗎,說不定他有什麼苦衷?再說了,楚夕夜那人本來就是冷冷的,哪像本公子溫文爾雅和煦可親風流倜儻玉樹臨風形容天人,你就不要跟他玩了,來我的風眠居吧。”

賴小天被他這樣一逗,情緒不似剛才那麼陰霾。不對,等等,說不定他有什麼苦衷,苦衷,對啊,說不定他有什麼苦衷。

她像破雲見日一般,笑道,“謝謝你,南風,我之後再去風眠居找你。現在我還有點事,先行告辭。”說完像一陣風一樣穿過川流不息的人群,那神情不似先前的悲痛欲絕。

南風搖搖玉扇,眯眼一笑,“真是個小孩子啊。”笑意慢慢隱去,狹長的眼裡變得深邃如淵。卻一剎那,又笑得如沐春風。

只是那眼裡的東西,笑意盈盈之下,總是讓人看不清的。

賴小天一邊奔跑一邊在心底一遍遍告訴自己,最後一次再為他做一件事,最後一次再如他所願。

她氣喘吁吁跑到那扇隱蔽的樸素木門前,素手推門進去,一片安靜,她有些奇怪,怎麼一個人都沒看見,面帶狐疑走進前廳,見所有的侍衛都在,齊刷刷看著她。

多了幾個陌生人,為首的坐著一個黑色窄袖武打裝扮,清秀的臉龐溫潤憨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