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行’!”他依舊忘不掉自嘲。
我把今天發生的一切告訴了小陳姐姐。她很開心。同時她還告訴了我一個讓我欣喜萬分的訊息:
再過一段時間,夏墨就可以出院了!
第十一章
作者有話要說:我真的很心疼。。但故事還要繼續。 夏墨選擇在我期末考試結束的當天出院。我明白他的心思:他不想讓我因為他的出院而分神,同樣他也明白,我比誰都渴望他能夠在第一時間出院。於是考試結束之後我第一時間前往醫院。住院手續辦完以後,我去了病房區,推開門時,發現夏墨已經穿戴整齊地坐在了輪椅上。他依舊戴著那頂深藍色的棒球帽,穿著厚厚的格子外套,腿上蓋著護士們一同送給他的一條咖啡色的柔軟毛毯。一個小小的行李包放在輪椅旁邊。他的目光一直望著窗外,不知在看些什麼,聽到開門聲,他回過頭,雙手依舊下意識地抓住毛毯:“你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我來接你回家。”我蹲在他面前,看著他的眼睛。
“我知道,”夏墨看了看牆上的掛鐘:“我印象裡交卷的時間才應該和現在差不多。”
“我提前交卷了!”我很驕傲。
“提前交卷了?”夏墨顯得很驚奇:“最後一門考得什麼?”
“歷史。”我依舊得意。
“真是服了你,”夏墨白了我一眼:“我回到學校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你這個歷史課代表撤掉。”
“我已經不是了。”我笑。
“為什麼?”夏墨有些驚奇,繼而又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是馮老師把你撤職了,對嗎?”
“是我自己提出來的。”我把膝蓋向前挪了挪,因為這樣就可以與夏墨靠得更近:“知道嗎,自從上次在學校裡重新見到你以後,我就決定要繼續好好學習,哪怕是為了你。但是當天下午我就向馮老師提出了辭職——因為自從認識你之後,在我心裡,你就是我唯一的班主任,也是我唯一的歷史老師。當別人的課代表,像是對你的背叛。”我說得很認真,但夏墨卻笑了:“真是個傻孩子!好吧,我親愛的課代表,現在能推著你的歷史老師兼班主任回家了嗎?”
“還是回那間二十五層的公寓嗎?”我問。
“你覺得以我現在的身體條件還能住在那裡嗎。”夏墨像是在諷刺我。
我的心隱隱作痛,因為夏末的話無疑是在提醒我:他永遠都站不起來了。
我推著夏墨一路有說有笑地回到他的新家,一間帶著小院的套二居室。本以為開啟門以後會是塵土飛揚一片狼藉,誰知竟窗明几淨,顯然是不久前剛有人來打掃過。在我們的面前,整整齊齊地擺放著五個大箱子,上面分別用很鮮豔的顏色標明“換洗衣服”、“床單被褥”、“書籍”、“筆記”、“碟片”。我開啟標有床單被褥的箱子,裡面的衣服全部是乾淨的,並且壓縮成了真空狀態。我拿起一套被褥枕巾就進了臥室,以最快的速度鋪好,然後把夏墨推進去,將他抱到床上,為他穿上寬鬆的居家服,更換了新的紙尿褲,並且扶他躺下。
“你累嗎?”我邊為他折起褲腳邊問。
“不累,井井,我……”夏墨一幅欲言又止的樣子。
“怎麼?餓了嗎?還是腿又痛了?”我忽然緊張起來,伸手就要挽他的褲腿,卻被他攔住:“沒什麼,真的,沒什麼。”
“那我先去收拾屋子,如果你不舒服,一定要叫我。”
夏墨點點頭。
我把所有的箱子拆開,將裡面的東西一件件歸位,偶爾我會大聲告訴臥室裡的夏墨“文學類書放在第一層,哲學類書放在第二層,教育類書放在第三層”或者“新的筆記本我放在書桌上,舊的筆記本放在書櫥下面的櫃子裡”。我一點也不覺得累,相反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