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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爆喝來得太突然,林菀重新坐下來之後,不由提高了警惕。這時一個穿青綠比甲的丫頭捧來鏤空花紋銅質香爐,青煙嫋嫋,檀香四溢。容老夫人閉目養起神來,一句話也不肯多說了。

這種氛圍令人坐立難安。還是尚在襁褓中的嬰兒驟然哭出聲,打破了一室平靜。最後容老夫人送了林菀一個檀香木珠手鍊,就放他們出來了。

出了明萱堂,容諾的髮妻孫氏,叫住他們道:“昨夜照顧孩兒,早早就睡下了,竟不知叔叔和弟妹歸家。今天見面也沒備禮,是我的不是。”

孫氏笑得溫和得體,與剛才在堂中木訥少言的形象完全不一致。林菀心裡奇怪,莫非這位大嫂在老夫人面前也不得寵嗎?

“嫂嫂無心之失,我哪會怪罪。”

“待會我遣人把禮送到你院子裡去。”孫氏想了想,又道:“弟妹得空了來我院裡走走,陪我說說話。我院裡種了一些海棠花,很好找的。”

林菀笑笑應了,兩人又寒暄幾句,才各自回院了。

孫氏看著林菀夫妻倆相攜而去,心裡到底不太痛快。她把懷中的孩子交給身後白白胖胖的乳孃,讓乳孃先帶孩子回屋,她要在外頭走走。

丫鬟翠喜不平道:“老夫人去了信,讓大爺接您去平川鎮,二爺這都回來了,大爺卻連連回音都沒有。難道要把奶奶扔這破舊的老宅過一輩子嗎?”

“大爺他……是不會來接我的了。”孫氏嘆道。容諾臨行前,曾想讓她去拜會生母,孫氏當時大怒,二話不說就拒了。夫妻倆吵了一架,不歡而散。

“我苦命的姑娘。”翠喜哭喪著臉,“嫁給大爺這樣身世不清不楚的人,已經夠委屈姑娘了。卻還要被冷待。”

孫氏語氣嚴厲起來:“我不是說過,不許再說這話嘛!”

女子的一切榮辱都系與丈夫身上,嫁都嫁了,孫氏既早前心有不忿,待生了孩子,卻看開了許多。

事到如今,怨懟又有何用?

作者有話要說: 狀態很差,勉力為之。作者想開虐,在猶豫要不要讓林菀和容謙暫時分開一段時間,親們覺得是一起共患難好呢,還是分開?

ps:不虐心,不橫生誤會。

☆、迷茫

容老太太除了每天堅持讓後輩晨昏定省,別的時間都是不理會她們的。只偶爾心情好,會和她們多說幾句。大多數時候還是嚴肅自持,冷冷淡淡地點個頭。也從不留她們在明萱堂用飯。

容謙自打回了隆縣,閒也閒不住,天天往外跑。有時天都黑透了,才帶著一身酒氣回來。林菀擔心他犯宵禁,少不得提了幾句。

好在容謙也聽勸,知道媳婦每每等他回來才能安心歇息,後來就改了日落之前歸家。只是還是在家裡呆不住,白日裡在容宅壓根看不到他的身影。

容謙如魚得水,林菀卻無所事事起來。容老夫人是半點沒有讓她接觸管家的意思,除了到點的請安,她其餘時間也不耐做什麼針線。

現在夏荷的興頭高,把帕子、香包之類的活計全包攬了。林菀見她手藝精進,也讓她嘗試打樣做衣服。

孫氏見林菀的模樣,心生感觸,在未曾生子前,她還不是一樣這麼過來的。這般想著,孫氏就拋開拘謹,開始有事沒事找弟妹聊天。

林菀倒是從中知道了不少容家的過往。容老太太孃家是河間那邊清貴的望族,嫁進容家的時候也是十里紅妝,風光無限。容老太爺當初亦是年少進士,人才出眾。

據老一輩說,當時容家這樁婚姻被傳為一段佳話。

可惜好景不長,容老太爺年紀輕輕就去了,給容老夫人留下的,只有一個尚在稚齡的女兒,和一個懷孕的通房婢妾。

後來婢妾生下一子,大出血去了。孩子被容老夫人充作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