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太快給教練揪去打了籃球,說不定我現在是一名優秀的跳水運動員了。”
“這樣,不是很危險麼?”球球吶吶的看著那幫孩子們像下餃子一樣,一個挨一個的扎到河裡,真怕出什麼意外。
“嗨,放心,不會水的,沒種的根本不敢去跳。”他理所當然的說,似乎覺得她太大驚小怪了。
球球不贊同,“一般溺水的多是會水的。”有種還是沒種跟生命安全無關吧。
“哎,膽量就要這樣才練得起來,不然不好玩了。”
玩——這個字眼在他看來是這麼解讀的。果然,他的純粹是她無法參透的,她唯一想到的便是小時候母親殷殷的叮嚀,嚴厲的指責,動不動翻出一大堆血淋淋的證據告誡:你如何如何的話,結果會如何如何,下場就是明天報紙上的一則不過百字的災難敘述,然後成為家長一輩子的痛。
“我想回家了。”
趙擎整容,他們,是不是“話不投機半句多”?雖然為追她花了很大的功夫,下了很大決心,可是真正相處下來他還是害怕和忐忑,陪上了小心依然效果不彰,他打動不了她,她要走了。
怎麼辦?
他依依不捨的說:“好,我,我送你。”
球球脫下安全帽還給趙擎,疲憊的扯了個敷衍的笑,“今天謝謝你。”
“別,客氣什麼。”趙擎木訥的回答,她人雖然就在眼前,感覺遠在天涯。哎,風蕭蕭兮其路悠遠,要跨過天涯游到她身邊估計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呀。
提起兩大袋補品,球球說:“那,再見了。”
“等,等等。”趙擎急急的喊。
“怎麼了?”她停步。
“去省城的時候我們一塊吧。”
“嗯……”
見球球還猶豫,趙擎大著膽子搶白:“火車票我買,買了再打電話給你。”
“啊,不用……”
“就這麼說定了,拜拜!”不讓她拒絕,更怕她拒絕,趙擎踩了油門風馳電掣的閃了。
留下球球張著嘴,懊惱不已。這傢伙,真是……
掏鑰匙開門,院子的地上印著一道從屋裡映出的昏黃燈光,看了眼二層的樓宇,安安靜靜的,早起早睡的阿姨大概已經就寢了,而父親,不知道身在何方,他們根本沒有互告行蹤的習慣,至於那個某人……
“回來了?”
驀地響起的聲音讓球球嚇了一跳,轉目看到坐在樹下陰影裡的,正是——某人。
她不答,提溜著手提袋準備進屋。
“好玩嗎?”他又問,語氣像個無賴。
她還是不答,走快了兩步。
悄無聲息的她的腕子遭人鉗緊,塑膠袋嘩啦一響,“放手。”她頭也不回的盯著差幾步就要走到的木門,冷聲,命令。
那人可不理,好整以暇的像檢視自己的東西似的開啟袋子,“就這?那麼沒情趣?補品?你要補什麼?”
球球掙著他,“管你什麼事兒?放開。”
“你和那小子談戀愛啦?”他嘲諷。
小小的下巴一昂,斜眼,“我再說一次,放、開、我!”
況頡悶悶的笑,笑聲尤其刺耳,鑽進耳膜嗡嗡的震,須臾,手下一緊,球球吃痛,抓不穩袋子,東西啪的一聲掉在地上,引得裡屋的阿姨咳了咳,啞啞的問:“誰啊?球球,是你回來了嗎?”
“啊,是……”
她本想趁機擺脫了他,結果他扣著她一旋身將她壓到房簷下一陰暗處,厚實的大手捂住她的嘴,此時開啟窗向外探的阿姨狐疑的低喃:“這孩子,去哪裡了?回房了?吃了沒有呀?”
看了半天確實沒見到人,阿姨打著呵欠接著又睡下了,球球憤憤的推搡著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