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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他又大聲地問了兩句,結果就跑去房間裡幫她找鑰匙。

他在她房間裡翻箱倒櫃,結果發現鑰匙就躺在梳妝檯上,然後就開著車出門了。恭曉居站在一個水果攤的邊上,穿著橘黃色的大衣,看上去就像一隻新鮮的橙子。她還是那個問題:“你怎麼在家呢?”童玉棠好笑:“那你幹嗎打電話回來?”她拿著鑰匙匆忙走進醫院,童玉棠在後面跟著,大聲嚷嚷:“這家醫院太離譜,怎麼過節還讓你上班?”周圍的醫生病人都朝他看去,他就瞪他們一眼,好像是他們的錯似的。

恭曉居拿鑰匙開了櫃子,取出一打病歷,然後對一箇中年女醫生抱歉道:“對不起,以後我不會這麼不小心了。”中年女醫生循循善誘:“以後不能這麼粗心,醫院的鑰匙也不能隨便放,這些都有規定的。”恭曉居再次道歉,女醫生又說了兩句,才放她離開。她看見童玉棠又預備發話了,忙拉了他出了醫院。童玉棠還大叫:“為了開個箱子找你回來!他們都沒鑰匙嗎?”

恭曉居坐在車上的時候,對他解釋:“有些病歷不能外洩,所以只配一把鑰匙。主任原有一把後備的,可能她忘了家裡了,所以就找我來開,這也沒什麼。”童玉棠瞥她一眼:“你倒真好欺負。”過了一會問她:“什麼時候搬回來?”恭曉居說:“我媽讓我住到月底,她說一年的頭一個月,一家人一定要住在一起。”他之前喝過酒,所以開得很慢,有些神志不清地在原地打轉。恭曉居問他:“你喝酒了?”他看見前面一家便利店,就停車,對她說:“給我買點喝的來,要熱的。”恭曉居去了,他就放低了椅背靠在上面,兩眼半合,隱約聽到電臺的女主播在柔聲細語祝福大家新年快樂,閤家幸福,隨後音樂就飄了出來。他嘴角不覺譏笑了起來,看見面前孤零零的梧桐,僅剩的枯葉也飄了下來,他的笑意就更深。直到恭曉居開門進來,對他大聲說:“你睡著了?”他關掉音樂,坐起來問:“怎麼去了這麼久?”恭曉居嘟著嘴:“在排隊啊,童少爺。”他接過來,發現是麵湯,就對她皺皺眉,她還說:“等你酒醒了再開吧,為了我的安全。”

等到春暖花開的時候,恭曉居才搬回了那座老房子。她搬走前,還在為那件事生氣,一直對他冷冷的,還會找些理由來刻薄他。後來有一天晚上,她對著一部肥皂劇流眼淚。童玉棠站在後面,對著裡面的主角評論了兩句,逗得她一邊哭一邊笑。童玉棠乘機坐過去:“說吧,幹嗎一臉怨婦的表情?那事都過去這麼久了。”她擦著淚說:“那我覺得丟臉嘛。”童玉棠就說:“你放心,我一年裡要拒絕很多女人,很快就能忘記你了。”於是二人在恭曉居的憤怒中言歸於好。

童玉棠的確傷過很多女人的心,不過能做到不存芥蒂的為數不多。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很喜歡恭曉居的為人。她像一般女人一樣小心眼,可她不屑掩飾,因而她比一般小心眼的女人可愛;對於自己想要的東西她會極力爭取,對於得不到就坦然放手,不會耿耿於懷。她還是喜歡纏著他,不過已經沒有了那種意義,更像是對兄長的依賴。他發覺後,覺得一陣輕鬆快樂,從此以後他們的相處就異常融洽。

童玉棠父親的音樂會快要演到最後一場了,童自春三番四次催童玉棠去看,他都敷衍了事。童自春不得以,親自上門遊說。開門的是恭曉居,腰上繫了圍裙,手上握著鍋鏟。童玉棠在裡面叫:“誰啊?”恭曉居朝她一笑,調頭對裡面說:“你姑媽來了。”

屋子裡很亂,童玉棠的那幅人體藝術畫給卸了下來,電視機後面就空落落了,露出一截特別乾淨的牆紙。地上擺了很多雜物,竹蓆,臉盆,還有幾盆仙人掌。童玉棠斜靠在沙發上,襯衫外面只套了件毛背心,還對著恭曉居叫:“你什麼時候才理這些?”恭曉居端了茶出來,對著童自春說:“我們在大掃除。阿姨去童玉棠的房間裡吧。”

童自春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