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孩子嗎?但怕婉娘他們夫妻兩人中誰有問題,不能生,這話就傷了人了,所以到了嘴邊也不會往外吐,“怎麼你說話的口氣都跟他一模一樣,不是不生,是想過兩年,等 秀色坊,起來了再生。”
雪晴是沒過門的姑娘,不該說這些話,但是一來她本來就生長在二十一世紀,沒有那麼保守的思想,二來和婉娘又很是投緣,親如閨中姐妹,有些話也就無所不談了。
婉娘想了想,其實也不是不能防,但那法子,實在是有些風險,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沒說出來。
雪晴見她欲言又止,眼睛一亮,“你有辦法,對嗎?”
婉娘仍是猶豫不決,“辦法是有一個,但 … …算了,還是不要的好。”
雪晴也聽出味了,那方法肯定有什麼負面作用,沒了剛才的熱情,隨口道:“你說說看,如果真的不好,不用就是了。”
婉娘也覺得說來斟酌一下也不防事,“我們那兒一直比較窮,孩子生多了養不活,所以我們的女人們私下裡偷偷的會上山撥些草藥,幾種草藥和在一起熬煮了每次在事後,喝上一碗,一般就不會懷上。”
雪晴突然象撥開烏雲見豔陽的感覺,這不就是現在的事後避孕藥嗎,“什麼草藥這麼靈?”
“靈是靈,但那藥陰寒,對女人卻是有害,不能長服的,如果服的多了,就真的生不出來了,而且過幾年,也不知會落下什麼病根,所以不可取。”婉娘看了看雪晴,搖了搖頭,“一般都是孩子多的,不想再要孩子的人才會服用。”
雪晴以前看電視,也見過有喝湯藥的,想必也就是這種,“你說的長服大約多長時間?”
“每個人情況不同,有的人喝了三五年,也沒事,有的喝了三幾個月的,停了也不見生了,還有沒有更早的,這就不知道了。”婉娘看著雪晴躍躍欲試的樣子,有些後悔告訴她了,萬一真落下什麼,自己做的這孽可就大了,“唉,算了,這法子用不得。”
雪晴聽完,心也涼了,子容孤身一人,肯定想有孩子的,如果當真弄沒得生,真能出大事。
還是等著子容的訊息算了。
心裡存著心事,就有些坐不住,溜過 永生,好幾次,可是每次過去,都見子容忙得腳不粘地,見了她也只是笑笑,卻沒多少功夫跟她說話。
雪晴也不便去打擾他,偷偷的看小李,也是埋頭幹活,看了她也沒什麼不同的表情,弄不明白子容有沒有跟他說過,不過一想到如果子容跟他說過,這以後常見到的,就難免尷尬,臉就開始發燙。
好不容易盼到了收鋪子,關了 秀色坊,的門,在 永生,門口望了望,見子容正和人談著事,不好進去打擾,站在門外等著。
站了小半個時辰,天都漸黑了,子容才送了那個人出來,等那人走了,才回身對雪晴歉意的笑了笑,“怎麼不進去坐著等,在這兒等了這許久。”
“見是不認得的,不好進去打擾你們,那是誰啊?”雪晴站得久了,沒發現腳已經麻了,這一動彈,膝蓋一軟,“哎呀”一聲,就要往下跪。
子容忙一把扶住,“你看,你看,麻了吧。”也不顧來往人看到,打橫抱起雪晴進了鋪子。
雪晴見來往行人都往這邊看,有些難為情,但兩條腿象千萬只螞蟻在咬,麻麻痛痛,不聽使喚,也只有由著他。
子容把她放在椅子上,蹲下身,脫了她的繡花鞋,握著她的小腳。
雪晴臉上一紅,雖然在二十一世紀滿街的涼拖鞋,女人赤腳也是正常,但在這個年代,女人的腳卻是極尊貴的,不能隨便讓人碰,如果只有他們倆,她也不在意,但這門還開著,來往的人只要探探頭就能看見。
他一個大男人給捏腳,只怕是要被人笑話的,忙要縮開,卻被他牢牢握住,“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