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坐在水潭邊上的大青石頭上,白白的一雙腳丫子插在水裡攪動,嘀咕道:“話說,我一個村姑是怎麼被扔到這個荒山野嶺來的?難不成是後孃扔的?不對啊,阿爺不是要拿我巴結權貴,怎麼捨得扔呢?阿爺那麼摳門,一雙破鞋都捨不得扔的主兒,我這麼一個大活人,值不少銀子了。”
藉著水面照了照,她捧著自己的臉,擠眉弄眼的道:“這是誰家的小美人啊。”
又把黑布褲子擼到大腿根兒,抖了抖自己在陽光的照射下白的放光的大長腿,雙眼眯成月牙,“嘖嘖,瞧咱這腿兒。”
摸完自己的腿又摸自己鼓鼓囊囊的雙峰,志得意滿的點點頭,“沒錯,這就是我的臉,我的胸,我的大長腿。”
放下心來,她又繼續啃果子,一口氣啃了十個,把自己的小肚子填的飽飽的,可她還是覺得餓,不是肚子,是丹田的位置,感覺又癟又幹枯,還裂開了許多道縫隙。
“……”郎華娘眨了眨眼,又使勁揉了揉眼。
對,沒錯,那顆粉白的跟藥丸子似的小球真的裂開了很多條縫,跟蜘蛛網似的!
她竟然看見了?看見了!看見了!
於是,她把自己從頭看到腳,五臟六腑啥樣,一個沒放過。
郎華娘覺得自己應該很震驚,但是沒有,她很淡定,接受度粗暴給力,彷彿她就該是這樣的。
此時傳來了樹枝斷裂的聲響,郎華娘循聲看去,看見了一顆很粗壯的樹,樹冠高聳入雲,開著白點小花,如同雪粒子似的。
樹下有一片低矮的小灌木,隱隱露著一片銀絲雲紋的衣角。
有人在那裡。
“誰,出來。”郎華娘赤腳慢慢走近,突然血液上湧,興奮期待後頭的是一個男人。
一定要是男人,就算長的跟豬似的也行,郎華娘在心裡吶喊。
要男人幹什麼?郎華娘頓了一下。
不管,反正必須是男人,突然覺得好餓,要餓扁了能吃下一頭牛的感覺。
“姑娘,請幫我一下。”男人的聲音清正圓潤略微黯啞,只是聽了他的聲音罷了,郎華娘心裡就勾勒出了他的相貌,必須是個俊俏如玉的小美男!
迫不及待的與這人相見,一見人家的臉,郎華娘掐著腰就哈哈大笑起來。
“……”被綁在樹上,發冠歪斜,衣衫破開的美男,聲音越發溫柔的請求,“姑娘,能否先幫在下解開身上的束縛,在下的胳膊有些疼。”
他垂下長直如羽翅的睫毛,聲音漸漸低沉楚楚,面若桃花微微赧。
笑罷,當郎華娘把美男從外看到裡,看到他血管裡有金潤的氣息流動時,“咕咚”一下,這是郎華娘吞嚥口水的聲音,她此時就如同一個色狼盯上了小娘子。
如若再來一句,“你叫破喉嚨也沒人救你”,那就更牲口了。
美男眸若點漆,但是他的眼珠子不動彈,郎華娘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笑的更猥瑣了,“你是個瞎子啊,瞎子好,瞎子好,哈哈……”
美男頓了頓,笑靨迷人如同罌粟花,“敢問姑娘芳名,姑娘救了我,日後必當厚報。”
“厚報”二字他咬的極為清楚鄭重。
郎華娘看了看綁住美男的東西,似乎是腰帶,一邊解一邊笑眯眯的道:“不若以身相許如何?”
美男呵呵一聲,“姑娘說笑了。”
此時郎華娘把美男扶了起來,一手壓在她和樹幹之間,挑起美男的下巴,眸光逐漸赤紅,道:“我從不玩笑。”
美男笑意勉強,雙腿發顫,就在此時,美男的褲子“譁”的一下子掉了下來,落在腳踝處。
郎華娘目光下移,望著他裡頭穿的大紅綾的褲衩,褲衩下頭長而直的腿,又咽了咽口水。
“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