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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頁

是左生,只見她匆匆跑來單膝跪下,一陣濃烈的血腥氣囂張地撲了左玄裳滿臉,「城主,屬下無能,一時不查,竟讓副城主中了那人暗算…」

「你說什麼?!」她話還未說完,左玄裳便猛地捏住了她的上臂,「什麼暗算?!」

「城主,事情的來龍去脈還等之後容屬下詳說,現下副城主情況危急,屬下已將他安置在臥房,左傷現已去診治,只是……」

她垂著頭不知該不該說,左玄裳沒有時間再同她浪費,長袖一甩,連忙趕去了池墨的臥房。

大門甫一開啟,比左生身上還要濃烈的血腥氣再次撲面而來,一灘又一灘暗紅色的血液,一直從門口蜿蜒至床邊。

池墨從未吐過這麼多的血,屋內的場景讓她不由得心下一驚,迅速疾步走到床邊檢視情況。

「城主…」站立一旁的左傷面色沉重,似乎池墨的傷勢讓她難以將具體情況說出口。

直到走近了床邊,左玄裳這才發現,他裸著的上身已被插了好些銀針,而通身的顏色也變成了暗紫,好似中了某種劇毒一般。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左傷還未開口,一起跟過來的左生趕忙上前解釋,「今日本來一切都按照計劃行事,由屬下和副城主聯手,那邢川很快便落入下風,可正當我們要得手之時,不知從哪竄出一個黑衣人,放出毒煙封住了我們的視線。

副城主知曉那黑衣人要將邢川帶走,便不顧視線受阻向他們的方向攻去,但那黑衣人似乎是早料到副城主會如此行事,立刻向我們射出數十枚暗器,那黑衣人也正是趁我們抵擋之時,才帶走了邢川。

而那些暗器設計極其精巧,每一枚的內裡竟然都包含了五六個細小刀片,且均帶有劇毒。本來以副城主的實力,即便視線受阻也可輕易抵擋,是屬下無能,一時察覺不到身後射過來的暗器,這才連累副城主中了劇毒。」

說罷,她當即跪下抱拳,「請城主治屬下死罪!」

左玄裳並未理會她,反倒轉身沖左傷問道:「傷勢如何?」

她這一問,縱使左傷再不敢說,那也得將情況說清楚了,「回城主,副城主所中之毒乃離朝千鴆,這種毒藥會在七日內流經全身血脈,最終匯入心臟而亡。解倒是能解,只是……」

「吞吞吐吐什麼?!說!」

一聲怒喝下,左傷立即跪地,心一橫接著道:「解藥需西羌(注)雪山上的雪蓮為主藥,其次還需豫州大別山腹地的商桔梗(注)和南直隸相城的宿半夏(注)為輔,煉製整整八十一天提取其精華才可解此毒。

別說城內無西羌雪蓮了,就算是有,屬下也無法在七天內煉製出解藥啊,現下只能以銀針入穴拖延毒素流經血脈的時間,最多隻有十天的時間,若是十天之內無法弄到解藥……」

未完之言她心中甚清,若是十天之內無法弄到解藥,池墨必死無疑。

左玄裳閉上雙眸深吸一氣,徐徐坐到床邊,盯著昏迷中的池墨看了好一會兒。

為了方便插針,左傷脫掉了池墨的上衣,現下裸/露在外的這具身體,她曾見過無數次,撫摸過無數次。

卻從未有一次在意過,那些遍佈全身的累累傷疤。

他左邊肋骨處那條三寸長的傷疤,是四年前她清繳一個小門小派時,有人意圖偷襲她,本來她自己可以躲掉的,但池墨卻硬生生衝出來替她擋了那一刀。

還有右邊腰側那條兩寸的傷疤,是六年前池墨還小時,她為了訓練他的狠絕,將他和抓來的一個正派弟子關在牢裡,讓他殺了那人,於是一個十四歲的小孩子便同一個二十多歲的大人開始了生死搏命,這條傷疤也便是因此而來。

除此之外還有很多,左手上臂、右手小臂、一整個背部,到處都是醜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