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他有這樣的想法很正常,自己為什麼就不能容他?
還有勾結江東,這明顯是江東的離間之計,兩支剛剛血戰結束的軍隊,最多隻是交換戰俘,怎麼可能握手言歡,那樣怎麼給士兵交代,怎麼給臣民交代?
劉表並沒有意識到這是蔡瑁的偷樑換柱,他只想到了這是孫權的反間之計。
更讓劉表懊悔的是江夏,在他最初設想中,解決了劉璟,也就同時解決了江夏,他可以讓另一個從侄劉虎監視江夏,就像他在長沙郡的兄長劉磐一樣。
但現在劉璟逃走了,那江夏也就成了大問題,劉璟會擁兵自立嗎?會率軍殺入長沙郡嗎?
劉表想到了黃忠,他對自己的忠誠恐怕不如劉璟,這種對長沙郡的擔憂就更加沉甸甸地壓在劉表心頭。
不管是親情上的懊悔,還是理智上的清醒,都讓劉表陷入一種難以拔出的自責之中,夜色深沉,他彷彿更加蒼老了。。。。。不知過了多久,書房外傳來腳步聲,一名侍衛在外稟報:“啟稟州牧,劉別駕求見!”
劉別駕就是劉先,僅次於蔡瑁和蒯越的荊州第三號實權人物,頗得劉表的信任。
相對於蔡瑁偏向劉琮,蒯越偏向劉琦,劉先則屬於中立派,小心翼翼地維持著蔡蒯之間的平衡,也正是這個緣故,劉表在遇到一些危機時,首先想到的便是他,今晚也不會例外,不過今晚是劉先主動前來。
劉表點點頭,“請他進來!”
很快,劉先匆匆走進了書房,他年約四十餘歲,身材瘦高,他對劉表行一禮道:“州牧,臣有要事稟報!”
“什麼事?”劉表回頭注視著他。
“剛才璟公子派人來找我,送來一份軍報,又請我轉一封信給州牧。”
“信在哪裡?”劉表有些緊張地問道。
劉先將信呈上,劉表接過信卻沒有著急看,而是先問道:“他送了什麼軍報?”
劉先雖然不知道劉表要對劉璟下手之事,但劉璟請他轉送給劉表一封信,他心中便明白了幾分,劉璟匆匆離去,必然是和劉表有關。
“回稟州牧,璟公子說江東增兵,他擔心江夏安危,所以緊急趕回江夏。”
劉表半晌苦笑一聲,還不算太糟糕,至少劉璟找了一個藉口,維護雙方的面子。
他嘆息一聲,對劉先道:“別駕,蔡軍師找到了劉璟私通江東的證據,陸績也承認孫權和劉璟私下有往來,人證物證確鑿,你說我要不要以州牧名義公開宣佈此事?”
劉先心中一怔,他這才意識到,劉璟緊急離去必然是發生了大事,極可能是州牧想殺劉璟而未遂。
他沉思一下問道:“可是州牧考慮過這樣做的後果嗎?”
“我考慮過了,但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回稟州牧,這樣做固然是可以毀掉劉璟的名譽,但江夏人卻相信這不是真的,他們認為這是為了交換戰俘,這樣做的直接後果便是江夏獨立。
不僅如此,很可能長沙郡也保不住,然後南方四郡,後果相當嚴重,州牧以為丟失荊州大半疆域,換來一個劉璟的名譽損失,是否合算?”
劉表沒有吭聲,這就是他內心的矛盾所在,公開劉璟勾結江東,打擊他的聲譽,將有效阻截他謀取荊州牧之位。
但另一方面,他和劉璟就沒有緩和的餘地,劉璟必然會割據江夏,會在江東的支援下,攻佔長沙郡和零陵等南方四郡,這個損失將是荊州無法承受。
劉表不得不權衡其中利弊,而劉先的勸告無疑使他內心天平偏向了談判,況且兒子在劉璟手中,他也有一點投鼠忌器。
劉表心中暗暗嘆息一聲,終於決定放棄公開劉璟秘密,便點了點頭,慢慢坐下來,拆開信看了一遍,劉璟在信中承諾,回江夏後將把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