琮放回來,但要求他保證路上安全。
劉表知道劉璟指的是張允,不過張允已經在來襄陽的路上,不會有什麼危險,關鍵是劉璟肯放劉琮,這是他最關心之事。
劉表一顆心放下,又繼續向下看,在信的最後,劉璟提到希望荊州使者來江夏,共商江夏前途,這句話令劉表精神一振,事情還沒有到最壞的地步。
但一轉念,劉表又明白過來,劉璟之所以沒有翻臉,願意繼續談江夏之事,並不是看在自己是他伯父的情面上,而是看在荊州牧的份上,說到底,他還是想謀荊州牧之職。
劉表心中又忍不住有點惱怒起來,但這一次他剋制住了,沉思片刻,對劉先道:“坐下吧!我們商量了一下江夏之事。”
有些事情不用說破,劉璟既然是請劉先送信給劉表,就是暗示由劉先來江夏談判。
劉表自然心裡有數,劉先屬於中立派,他確實是最合適人選,不僅劉璟認識他,他劉表也認可劉先,談判人選就這麼定了下來。
劉先也是心知肚明,他要當這個中間橋樑了,他並沒有推辭,欣然點了點頭,坐下來笑道:“州牧,我建議我們先從江夏太守談起。”
。。。。。。。。。陶湛半夜被劉璟派人接走,黃月英只知道襄陽出了事,但具體出了什麼事她卻不知道。
她心中為陶湛擔憂,偏偏孩子晚上又哭鬧幾次,讓她一夜都睡不好覺,一直忙碌到天亮。
天剛剛亮,黃月英忽然被院子裡的一陣響動驚醒,隨即聽見老家僕稟報:“夫人,老爺回來了!”
黃月英一陣驚喜,連忙起身走出房間,只見院子裡竟鋪了一層白茫茫的雪,她這才知道原來下了一夜的雪,但此時她已經不關心下雪,她只關心丈夫。
這時,諸葛亮頭戴斗笠,身披蓑衣走進了院子,在他身後還跟了一人,也是頭戴斗笠,身披蓑衣,兩人一樣的打扮。
一進院子,諸葛亮便笑道:“娘子,有沒有熱湯,走了一夜的路,又冷又餓,可遭罪了。”
“看你,晚上怎麼不找地方休息過夜,白天再趕路不行嗎?”黃月英聽丈夫跑了一夜的路,不由有些埋怨。
後面男子歉然道:“大嫂,這件事都怪我,我一心想來襄陽住宿,結果錯過了宿頭,只好趕了一夜的路。”
黃月英見此人頗為年輕,也就二十歲左右,似乎沒有見過,便笑問道:“夫君,這位是?”
諸葛亮拍拍腦門笑道:“我忘記介紹了,這位是董休昭,南郡枝江人,我和他父親關係很好,不過他們已經舉家搬去蜀中,在蜀中我就是住在他家裡。”
年輕男子連忙躬身施禮,“在下董允,給大嫂添麻煩了。”
黃月英笑著回一禮,“歡迎董公子來做客!”
這時,丫鬟從書房裡出來,“夫人,火盆已經點好了。”
黃月英連忙笑道:“夫君,快進屋吧!烤火暖和暖和,我去給你們端熱湯。”
“阿果怎麼樣了?”諸葛亮又問起自己的女兒。
“她睡得正香甜,夫君等會兒再去看他,先休息一會兒。”
諸葛亮點點頭,和董允脫去蓑衣斗笠,進了書房,兩人搓搓手,在火盆旁坐了下來,想到昨晚之事,董允不解地問:“孔明兄,你覺得昨晚究竟是出什麼事?”
諸葛亮和董允在半夜趕到襄陽,準備在襄陽城外住宿,不料襄陽城外佈滿軍隊,不准他們靠近襄陽城,他們只得走夜路回隆中。
諸葛亮搖搖頭笑道:“我又不是神仙,離開襄陽兩個月,怎麼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你問我,我又問誰?”
“夫君可以問我!”
黃月英端著硃紅漆盤走了進來,漆盤裡是兩碗熬得濃厚的肉湯,熱氣騰騰,正是驅寒上品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