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軍軍政部辦公大樓是座三層鋼筋水泥的樓房,原來是荷蘭殖民機構的所在,算是市區裡最堅固的建築之一。已經是凌晨兩點半,軍政部大樓的門前還亮著電燈,幾名日本鬼子在走動警戒著。大門兩側各有一輛裝甲車,黑乎乎的視窗也不知裡面有沒有人在守衛,門前的空地還架設著兩挺高射機槍,黑洞洞的槍口直指天空。雖然看似戒備森嚴,武器精良,但日本鬼子對即將到來的打擊卻一無所知。開玩笑,敵人離得還遠著呢
一個二十幾人的日軍巡邏小隊轉過街道,向軍政部大樓走了過來,守衛睡眼惺忪地看了一眼,繼續懶懶地邁動著腳步,用活動來抵消睏意。
咔咔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突然,日軍巡邏小隊快速奔跑過來,手中裝著消音器的手槍不停射擊著,發出連續的“撲,撲,撲……”的響聲,幾乎與此同時,兩邊的街口也衝出了無數黑影,快步向軍政部大樓衝來。
襲擊快速而猛烈,軍政部門口的守衛甚至還沒來得及將槍端平瞄準,便被擊倒在地,沙袋壘成的機槍掩體裡的鬼子還沒從瞌睡中醒來,幾個黑影便跳了來,將子彈毫不留情地射進他們的身體,他們的腦袋。裝甲車的車門被猛然拉開,一陣猛射後,趴在機槍打盹的鬼子在睡夢中見了閻王。行動順利得令人難以置信,宋興初指揮著戰士們衝進樓內,槍聲、爆炸聲才不可抑制地響了起來。
川口清健從床一躍而起,他胸部起伏,喉嚨嘶嘶作響,爆炸聲令他醒過來,但還以為是在做夢。
屋子裡的電燈突然滅了,川口清健抽出了枕頭下的手槍,門開了,幾個軍官慌張地跑了進來,“川口閣下,敵人打進來了。”
“誰?敵人,敵人在哪裡?”川口清健因為焦慮戰事,休息得一直不好,現在還有些頭暈。
“就在大樓裡,正與皇軍警衛jī戰,已經打到了二樓。”一個參謀開啟了手電。
川口晃了晃頭,這突然的一擊令他一時不知該如何處置,敵人難道是神仙,或者鬼魅,怎麼會一下子就來到了坤甸,打進了指揮部?竟然連一點預警時間都沒有,想躲進堅固的地下室,已經變得不可能。將手槍ā入槍套,川口清健摘下了指揮刀,臉è變得堅毅起來,吃驚害怕已經沒有作用,只有與敵人廝殺,等待兵營來人救援。
“諸君,奮戰到底,敵人只是小部隊襲擊,堅持到援軍到來就是勝利。”川口清健嚎叫著。
轟,轟,兩聲爆炸響起,震動很大,是手榴彈在樓內爆炸。門被推開,川口清健能聽見外面的聲音,那是短兵相接的肉搏。匕首戳肉聲、槍托砸頭蓋骨聲、咒罵聲、慘叫聲和悶啞的槍聲,敵人已經衝了三樓,儘管一樓二樓的戰鬥還未停止,但敵人顯然是想控制樓梯,控制走廊,將皇軍封死在各個房間內,個個消滅。
既勇猛又有技巧,顯示出特種分隊士兵身經百戰的經驗和老練狠辣的手段,這些主力部隊中的精銳,在黃曆的訓練下,在戰鬥的洗禮中,戰鬥素質和技能已經超過了鬼子。沒有什麼迂迴穿ā,幾乎全是單兵和小群之間的魂戰,手榴彈,手槍,卡賓槍,刺刀,匕首,在樓內的戰鬥就是這樣短促而殘酷。
坤甸的市區裡到處都是槍聲,分散製造魂亂的特種隊戰士們三個一群,兩個一夥地襲擊著能看到的敵人的目標。這使市區的鬼子摸不清到底衝進來多少敵人,軍政部大樓對外的電話線已經全部被切斷,失去了統一指揮的日軍陷入了各自為戰的魂亂之中。
人滿為患的監獄被開啟了,囚犯們,在日本鬼子眼裡的抗日嫌疑犯,或許是真的,或許是無辜的,但都有一個心思,恨透了日本鬼子。黃略公用一段簡短的演說鼓舞著他們的鬥志,被捕的情報組人員立刻成了隊長,揮舞著從日本守衛和印尼看守手中繳獲的武器,在特種隊戰士的引領下,率領著掙脫枷鎖的囚徒們,吶喊著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