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街道,高喊著“鐵血軍打進來了”、“殺鬼子報仇啊”等口號,不時有居民拿起他們所能找到的武器衝出家門,匯聚到這前進的大軍之中,喊聲越來越響,隊伍越來越浩大,復仇與雪恥的熱情開啟了閘門。
第一支趕來救援軍政部大樓的日軍出現在街口,衝向大門,立刻遭到了兩輛裝甲車的猛烈掃射,兩挺高射機槍的槍口被放平,放在樓門處,出的大口徑子彈象死神的鐮刀,象衝來解救長官的日本鬼子撕成碎片。被掃蕩完畢的一樓的視窗也伸出了黑洞洞的槍口,出暗紅è的火舌。十幾分鐘的時間,這些瘋狂的鬼子便橫屍枕籍。大門前的空地到處都是破碎的屍體和濃稠的血漿,走到面腳底打滑。
緊接著二樓的鬼子也被逐屋搜殺乾淨,戰鬥集中到了三樓。爆炸的火光在一個個視窗亮起,震碎的玻璃象雨點似的往下掉,閃著亮光的子彈在水泥牆來回撞擊,發出震耳的音響。
這是精銳中的精銳,川口清健咬緊了嘴唇,敵人的強悍出乎他的意料,不論是那種互相聯絡的怪異的口哨,還是嫻熟的配合,冷熱兵器的搭配,甚至是貼身肉搏的勇敢和無畏,在綜合素質已經超過了皇軍士兵,更不是軍政部裡那些參謀文職人員所能抵擋的。
沒錯,特種戰隊計程車兵所受的訓練,便是要求他們每個人都能獨立作戰,一個人也要達到最終的目標。每個人身都有傷疤,戰鬥留下的,訓練留下的,幾乎各佔一半,血火的淬鍊,讓他們成為了一群真正的殺星。
川口清健握緊了手裡的戰刀,門外,是廝殺的人群,有人在慘叫,有人在哀號,有人在怒吼,以及短促的冷兵器撞擊聲和湯姆森卡賓槍討厭的連響。
他已經變成一種野獸的心理,一隻困在籠中的豺狼,他要在血還沒流乾之前再撲殺最後一次獵物。他什麼都忘卻了,他的心智集中在門口。他象一棵枯樹。一片黑暗中,他聽到有人朝門口摸來。來者絕不會是日本人。他清楚他的手下絕不會後退一步。
幾發子彈從門外射入,在牆迸出火花,稍瞬即逝,周圍依舊是黑暗。一個黑影跳進房中,打著槍,貓著腰,一付老兵架式,川口沒理他。
“沒人啦鬼子都在剛才的衝擊中自殺光了,哈哈”
川口躲在暗處,他聽到這個敵人在喊。討厭的聲音,該死的華人。
又進來了一個,象是個軍官,他的動作自然而符合規範,這是長年職業訓練的結果,全世界一個樣。而穿什麼衣服,佩什麼肩章,則並不重要。這個軍官四下看了看,什麼也看不清,說道:“開啟手電。”
川口大吼一聲,衝前兩步,掄圓戰刀,拿出日本刀術的架式向這個軍官劈砍下去。
“老天保佑,我的運氣真不錯,要不的子彈殼,這條小命就交代了,最少也要被那老鬼子卸掉一支胳膊。”事後,特種分隊隊長宋興初笑嘻嘻地向黃曆炫耀著手裡的戰刀,“軍長,你看咋樣,罕見的珍貴戰刀哦,面鑲著金鳥哩這刀我送給您了,您受累,和那小丫頭去說一說,她才十八,我都三十了,實在張不開嘴。”
電光火石之間,宋興初確實來不及招架,只來得及下意識地退了一步,勉強側了側身子。
由於黑暗,川口能進行一次成功的偷襲,但也由於黑暗,他踩中了地的彈殼,站立不穩,刀偏了,掠過宋興初的肩頭。
川口迅速站穩,再次揮動軍刀,宋興初得到了寶貴的調整時間,快步後退,手一晃,打光子彈的手槍擲了出去,擊中川口的面門。川口暈了一下,鼻口冒血,但還是挺住了,再次大喝一聲,拼盡全力,向宋興初斜肩夾背劈去。
呯,屋內的另一個特種隊士兵的眼睛適應了黑暗,向川口開了一槍,子彈擊中了川口的側腹,這影響了他的力量和速度。
宋興初就地一滾,已經欺近身來,左手閃電般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