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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般,紛紛傳上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晉王

作為宴席的主角,這樣的場合是免不了和皇帝直接對答的。皇帝讚了餘慶元的文才,問了背景籍貫,餘慶元有所準備,只回答了問題,加以誠惶誠恐的自謙,再表了忠心,毫無驚人之言,也沒出什麼疏漏。皇帝見她無意表現,想著年輕人故意收斂鋒芒也不足為奇,就轉而和其他新科進士說話,對江探花的態度尤其親切熟稔。江錦衡也不多客套,席間高談闊論,倒像是有意炫耀,要讓狀元也落了下風一般。餘慶元雖對這態度並不認同,但聽他講話確有十分才華,又知其顯貴背景,乃是花團錦簇中長大,就覺得如此這般也是自然,只笑眯眯的聽著,不時點頭與身邊的魏傳臚小聲恭維幾句,不知不覺間,就已酒過三巡了。

餘慶元定定神,發覺席間氣氛已鬆散許多,一輪明月正斜掛天邊,樂聲隱隱,樹影疏朗,酒香撲鼻,美味令人垂涎,在座者多為春風得意而來,亦想盡歡而去,端的是一場盛世歡宴,連不情不願而來的她都被這光景所感染。許多人不時向她投來打量的目光,亦有人上前敬酒,她只頻頻舉杯微笑,也不多言,自謙的話說了數十遍,風頭不僅遠不及江錦衡,甚至落在了沉穩鄭重的劉琦之下。

劉榜眼貌不驚人,也並不擅言辭,但從席間對答來看,倒是個博聞強識、胸中有溝壑的才子,絕非酸腐之輩。劉琦向她敬酒時,因對方年長許多,餘慶元不免感到格外惶恐一些。

“餘狀元年少英才,能與餘賢弟共事,為大燕盡忠,實乃劉某之幸也。”劉琦晃晃手中酒杯,已是先乾為敬。

“劉兄謬賞,折煞愚弟了。”餘慶元也不多言,只悶頭喝酒。

劉琦面色無波,繼續親切的攀談:“餘賢弟乃梁州人士,可是梁州餘府一支的?”

原來劉琦籍貫連州,和梁州緊鄰,梁州餘府富甲一方,他會知道也不為怪。餘慶元笑道:“劉兄果然博聞,只是愚弟福薄,已無親眷在世,據說和餘府祖上是有些淵源的,但只是遠房的遠房,如今便只是本家罷了。”

講這番話時餘慶元有意做作,只把那自憐身世,觸景傷懷又要極力掩飾之態演了個十成十。劉琦何等通透,知他不欲多言,忙用連梁一代逸聞風土岔開話題,二人聊得盡興,直到被上首的皇帝打斷。

“今夜新科才俊濟濟一堂,言辭間皆心懷大燕的江山社稷,朕懷甚慰。可這月朗風清的良宵,切莫讓朕拘著了諸位的才思。策論啊摺子啊什麼的朕天天看,詩詞歌賦這些名士風流的東西,卻沒人給朕過眼,不如諸位以詩會友,就詠這明月可好?”

眾人諾諾稱是,有那詩文好的進士,神色間已是摩拳擦掌。餘慶元暗自叫苦,詩詞歌賦上她雖讀了不少,但寫作全未下過功夫,她雖聰明,但非奇才,若雙管齊下,必然決無可能年紀輕輕就考中狀元。今日論起時政她本就掩了鋒芒,再做出不通的詩文,加上江錦衡的屈居榜眼,自己怕是要坐實了水貨狀元的名號,如今對她來說,比注意力更壞的,只有負面的注意力了。

餘慶元惶然之際,面前已擺好筆墨紙硯,想見皇帝要試各位的詩文,是早就準備好的。她深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