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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己白日手到過的那處是如何緊,又如何溼滑,餘慶元那顫抖的喘息又是如何銷魂,才勉強瀉了一回。

所以那日擁抱了餘慶元后,晉王覺得甚為受用,第二日就又往她院裡去,還隨身帶了幾本書做幌子,說是給她送書解悶的。他徑直走到她房內,將書放下,也不說話,只自己坐了倒茶來喝。

餘慶元也說不上晉王整日漠視諷刺的好,還是被這樣殷勤探視的好,她只覺得這樣被上門看望,倒真好像她是他的妻妾了一般,十分別扭。她見晉王一杯茶見底還沒有要走的意思,就開口道:“蘇大人可還好?”

“還在府衙。”晉王放下杯子,心想這餘慶元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剛想命她不要管這些,再想到她畢竟還算是在朝中為官,也就不加阻止,只草草答了。

餘慶元讀懂他神色,心中冷笑道你還真把我當你後院用來取樂的妻妾了,我不跟你談公事,你豈不是又要佔點便宜才走?她又想著蘇大人肯定是不肯淌這渾水,有些話,自己也當找機會說了。

“殿下,若說這官府裡留存的票號的檔案和帳務,卻是微臣也看過的。”

晉王確實不是想來談公事的,也沒往心裡去,只皺皺眉頭:“那又如何?”

餘慶元見他心不在焉,在心裡翻了個白眼,嘴上仍然耐心道:“雖然微臣看的不多,才學經驗也比不上蘇大人,倒也有些心得。只是有一事不明,微臣想請教殿下,若殿下經營票號商家,在同樣盈利的基礎上,是願意每年交給官府一萬兩銀子的稅賦呢,還是認捐一萬兩銀子的水利文教呢?”

晉王想了想,答道:“若是治世,自當以賦稅為佳,賦稅乃是契約,萬兩完稅,是否再願認捐慈善,是商號的一片心意,不必擔心官府再巧立名目,雁過拔毛。若是亂世,倒是直接捐了的好。”

餘慶元拊掌:“正是了。若我說給票號增稅,沒準那掌櫃還更歡喜,殿下信不信呢?”

晉王原來只查了票號在官府備案的一筆筆交易契書,試圖尋找漏洞,票號的捐贈和稅賦這種宏觀數字只是粗略過了眼,這時經餘慶元一提醒,才想到其中也有文章可做。

“好一計釜底抽薪!”晉王一點就通,站起來在房間裡來回踱著步。“只將那每年票號的捐獻,化作稅收,仍投入在那地方民生文教,便受戶部的結算監督,還可充實國庫。這樣一來,商人重利,不僅在對官府的支出這一項上有了底,抽去地方盤剝,還尋得了朝廷庇護。朝廷得了這一進項,對那票號也就不止有整改之心,亦有扶植的動力了。”

餘慶元心想,若不說別的,只跟晉王談公事,倒是一等一的沒問題。這人太聰明,要是自己沒學過那些公共財政之類的東西,絕對不可能想到他想的這些。她發自內心的稱讚說:“殿下果真對政務練達洞明,說的句句不錯。然則這只是微臣極為粗淺的想法,僅能作為推動大勢的一點助力,只怕決定成敗的關鍵,還在更微末之處。這稅要怎麼收,政要如何改,都是失之毫釐,謬以千里的事情,也不是人輕言微、才疏學淺的微臣一時間所能言明的了。”

餘慶元的潛臺詞其實是:你只說當今是治世,沒準其實是亂世呢?這系統裡不合理的東西太多了,辦法我幫著想了,動機是好的,但像藺程說的知易行難,而且遠期影響未知,改亂套了不要來砍我腦袋。

晉王也不是不知道這一點,只是他眼下急需一個拿捏對手,籠絡同盟的手段,這主意至少在大面上是說得過去了——名義上對票號和皇帝皆有利,接下來只要得到藺程首肯,至少敲山震虎和籠絡人心沒問題。真要改得徹底,就要追求更高的權力,自己目前的權柄,是萬不夠用的。想到這裡,他再看餘慶元,只見她臉上也是三分得色,卻仍有七分憂色,知她說得輕巧,想必也是日日殫精竭慮,心下有些不捨,就伸手去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