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前教育部長的女兒,上一任中國大圖書館館長的女兒。理論上,祁紅意是個真正的文化人。但是祁紅意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家裡面最有文化的那一位。有時候祁紅意很懷疑韋澤是不是偽造了自己的生平。
孔子說過,“質勝文則野,文勝質則史。文質彬彬,然後君子。”這話的意思就是說,內在的才華氣度勝過文采,為人就會顯得粗野;文彩勝過內在的才華氣度,為人就會難免浮誇輕佻。文采和才華氣度配合適當,這才能顯露出君子的風範。
無疑,韋澤屬於才華氣度勝過文彩的典型。這並不是說韋澤讀書不多,文彩很差。而是他的才華與氣度太甚,與別人相比絕不遜色的文彩與他的才華相比就顯得不夠看了。
就如現在,韋澤因為不爽,所以說話有點不乾不淨的。非得追究那幾句髒口,祁紅意當然能夠挑出很多批評韋澤的要點來。可祁紅意知道,現在的朝代是中華民朝,現在的皇帝是韋澤。用那些早就覆滅了的王朝與本朝比,這是非常不合適的事情。也就是現在的民朝夠先進,夠寬容。在以前那種連名字都要有“諱”的時代,祁紅意這話可以被認為大不敬。
韋澤所展現出的氣量,遠勝過那些皇帝。其實皇帝們是非常膽怯的一群人,他們時刻擔心自己的地位會遭到動搖,權力會遭到篡奪。膽怯已經是他們的本能。敢有韋澤這種態度的皇帝……,在歷史上的評價其實都很糟糕。
可韋澤的確有這樣的底氣,在祁紅意看過的書上,中國歷史上沒有一個朝代的疆土有民朝這麼巨大,更沒有一個朝代的國力與技術水平能夠和民朝相比。所以韋澤的氣概絕不能稱為狂妄,只能說是氣吞萬里如虎。
更重要的是,韋澤第一次明確表示願意韋睿接班。只要有著一句話,即便是被韋澤抨擊了一番,祁紅意不僅沒有生氣,反倒是無限的欣喜起來。
“對了,我還有件事要給你講。你們那個名叫讀書會的喝酒會,你下次去的時候,就找到那個給你通風報信的人……”韋澤繼續交代著他關心的問題。
“你放心。我們給韋睿改姓,就是不想讓別人對他有影響,我不會讓那些人壞了咱們兒子的大事。”祁紅意說的極為爽快。
第57章 茶壺裡的風暴(七)
習武是個很辛苦的過程,最辛苦的地方莫過於習武是一個“過程”而不是結果。祁睿平日裡從來不敢懈怠基本練習,可他也是充分利用了閒置的大半個月,認真的完成了循序漸進的身體訓練之後才開始再次進行高階的槍術訓練。
北美冬天天黑的早,抹黑練槍只能進行普通練習,所以在下午時分,祁睿在比較空蕩的練武場上開始了槍術訓練。槍術的核心精要就是刺,真正的高手們可以在任何一個角度準確有效的進行刺殺。長槍的確有一寸長一寸強的優勢,不過練到最後的時候,連遠近的距離都要被克服。不同的距離採取不用的發力方式,不同的角度使用不同的肌肉群。
雖然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練習,祁睿卻意外的發現,他竟然把很多完全花哨的東西忘了個一乾二淨,最初時候的呆滯不是因為遺忘,而是因為祁睿發現他自己以前從來沒有“自己用槍”。之前的槍術都是他從父親和老師那裡學來的,那僅僅是一種模仿。當這些模仿的感覺被時間沖淡之後,他終於要面對一個從沒遇到的問題,那就是如何把自己對槍術的認知,對世界本來規律的認知,變成他自己用槍的出發點和方式。
這種全然的新鮮感覺令祁睿覺得若有所悟,卻遠沒有到了能抓住要點的程度。
不過在懂行的人眼中,祁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