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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市?果然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所在。樊陽是*市下所屬的一個鄉鎮,思瑞一臉茫然,她都沒聽說過。

“我不知道。”忽得眸光一閃,思瑞驀地從床上起身,“等等。”

電話那頭靜靜的,思瑞撓了撓頭,“樊陽我不認識,但是範健的舅舅和外公一家子在一個叫莆南的小鎮上。”範健幾乎每半個月都會去一次,思瑞也跟著去過兩次。

“莆南?”電話那頭的司惟顯然也對這些地名十分陌生,不過很快他有了決定,“三十分鐘後我到你樓下。”

……“好。”

頓了好一會,思瑞才兩眼無神地應了。做人不能太老實,她王塗思瑞如果奸詐一點什麼都說不知道就不會有這檔子麻煩了。人的一張嘴就是罪惡的根源,說不準什麼時候你就會萬劫不復。

一米八的床上歪七歪八躺了很多套衣服,試了半天思瑞也沒有合意的,一頭捲髮也早揉成了雜草。最後思瑞沒辦法,只能換了件彩條的長款毛衣,套上薄皮裙就出了門。

思瑞下樓的時間剛剛好,那輛線條流暢做工考究的銀色蘭博基尼旁,司惟正撥著電話。黑色休閒西服敞開著,微微後仰靠向車身的修長身姿堪比T臺上的模特,一切在熠熠陽光下顯得那麼美好。

也就愣了那麼幾秒鐘的工夫,悲劇產生了:十分歡快的童音跳了出來,“門前大橋下,遊過一群鴨,快呀快來數一數,二四六七八,咕嘎咕嘎……”

司惟的頭抬了起來,視線也隨之落在思瑞身上,顯得別樣犀利,隨手掐斷了電話。

思瑞原地坐化了,不,站化了。另外她還發現,在如此美麗的陽光下,司惟就像是童話裡的王子,而她穿了件彩色毛衣,被太陽灼得活像一隻七彩鸚鵡,或者說是童話故事裡張牙舞爪的巫婆。

人比人,氣死人。

幸好司惟沒有追究,只掃了她的提包一眼,淡淡然置了一詞,“上車。”

思瑞憨厚地笑了笑,猜測司惟以為她的手機鈴聲就是這個。讓他認為她腦袋幼稚總比知道她作弄他來得強。

關上車門,思瑞忽然想起一件事,“等等,我去拿上次的禮服,三分鐘就可以。”只是再用力時車門紋絲不動,顯然被司惟鎖住了。

“下次吧,今天趕時間。”

感覺到車子已經發動,思瑞重新坐好。這是思瑞第二次坐司惟的車子,較之上一次稍微放鬆了些,只是鸚鵡婆婆的感覺更重。

思瑞十分友好地道謝:“這幾天沒有記者了,謝謝你。”

“嗯。”司惟倒也沒客氣,看著前方點了點頭。

左手邊依舊是那本“兜兜看”。思瑞想到這會兜兜看已經改朝換代成了兒童雜誌,不由得有了點笑意。順手又翻開那幾頁寫著她和司惟的報道,思瑞默默看了一會,一個大膽的念頭浮了上來,於是轉過頭略討好地看著司惟。

“司……先生。”好像不管稱呼他什麼都覺得很彆扭……思瑞循循誘導,“這些雜誌雖然可惡,但都是受了網上那張帖子的影響,連圖片都照搬。難道你就不想知道歸根結底這到底是誰幹的?”

司惟瞥了思瑞一眼,“和我有關係嗎?”

“當然有關係,你也是受害者啊。”思瑞眼睛亮閃閃。她剛才忽然想到這點:她力量薄弱,可是司惟不一樣,他能輕而易舉擺平一家雜誌社;如果司惟願意出面,說不定真能查到那個幕後黑手。

只是司惟再度讓她失望了,“你的事我沒興趣。”

思瑞覺得自己又快容嬤嬤附體了。這男人眼尖,一眼就看出她想借助他的力量,真是混蛋啊。

就在思瑞感慨的時候手機鈴聲又響起,這次不是宛轉悠揚的童音“數鴨子”,而是很普通很正常的一首周董與溫嵐的“屋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