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思瑞感覺到原本對她不屑一看的司惟微微側過頭,唇線上揚。
思瑞嚇得抖了抖,趕緊別過頭縮成龜殼狀,實在很想一槍斃了現在給她打電話的人。木木地掏出手機,思瑞一看,竟是凱越公司的那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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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瑞木木地掏出手機,一看竟是凱越公司的那個電話,連忙接通,“喂,陸經理你好。”
手機那頭傳來渾厚的男中音,“王小姐,那封郵件還在我郵箱的回收站裡,我剛剛又看到了。”
“真的?”思瑞繃直了身體,聲線不由自主揚高,又看了眼司惟後巴著手機小心翼翼地問:“那您能不能告訴我是什麼時間?”
“噢,是上週日下午一點三十八分。”
“謝謝,謝謝!”思瑞幾乎是小雞啄米式點頭,這柳暗花明的轉機實在讓人意外。
找到新工作的事她只和趙嘉琦、姚雨菲在電話裡說過,可是在週六晚上的朋友聊天群裡有人問起她找工作的事,她也照實說了。所以知道此事的人較多,不足取證。
問題就出在上週日下午。那天她和範健的其中一個名叫馮林的朋友替孩子辦滿月酒,很多朋友都在,而那天的滿月酒時間持續比較晚,直到下午兩點才散場。但也因為朋友圈重疊交叉有縫隙,並非名單上她所有的朋友都在滿月酒邀請賓客之列。
這也就意味著,那天出席滿月酒的人是可以排除在外的,他/她根本沒有作案時間。如此一來,目標範圍大大縮小,也許只剩下那麼有限的幾個人。
幕後黑手,只要你敢做,就一定會留下漏洞。想到這裡思瑞嘿嘿嘿笑起來,露出一口白潔的牙齒。她簡直是柯南女性版!
車早已出了城,在郊外的大道上賓士。兩旁是觸眼無法望盡的蔥翠綠意,合著一股清新之氣撲面而來,把人的心也泡得舒舒爽爽。看到鏡子邊緣那張笑得放肆的臉,司惟眯眼,嘴角有一絲不為人知的弧度。
一個緊急剎車下思瑞撲倒在前面,笑容都沒來得及收起,而因為這個車種車身矮,她差點撞到車頂。於是思瑞發現,她不僅是隻七彩鸚鵡,還是隻摔了跤尖嘴巴插在泥地上的狼狽鸚鵡。而就算她品級高一點是巫婆,也是一隻鬥不過王子的巫婆。
重新坐好,思瑞摸摸被撞的額頭,見司惟神色如常地開啟了車門。路邊田地裡有位大伯正在鋤草,看樣子司惟是去問路來著。
難道他只是要問路,不是故意整她?是她自己多心了?思瑞疑惑地撇撇眼。
不想讓自己好奇,可是一雙清透的大眼睛還是忍不住向外面瞟了一眼。從車窗看去,司惟對那個蹲著的大伯微微躬了身,十足紳士有禮的模樣。
在她面前有些狂傲難以捉摸不像個好人,在別人面前倒顯得挺有家教。
那也許是因為司惟不會憐香惜玉,又或者說是她激不起他的惜玉之心?像是被刺了一下,思瑞連忙轉移視線,從包裡掏出隨身攜帶的記事本。再多想只會磨滅掉她為數不多的自信因子,還是阿Q附身為妙。
對著藍色記事本上那串長長的名單,思瑞一個一個勾著叉,其中有幾個人她不太肯定還特意打電話給馮林加以確認。在一片勾劃批註中,最後記事本上只剩下五個人的名字,於是思瑞整個人失了魂,像是夢遊一樣虛浮如幻。
那五個人是:劉剛碩、範健、姚雨菲、趙嘉琦,以及唐茜茜。思瑞怎麼也沒想到排除一干人等,剩下的竟是這樣一份匪夷所思的五人名單。範健、趙嘉琦、姚雨菲、唐茜茜這四個人是她認為最不可能的,那就只有劉剛碩?
劉剛碩是個遊戲花叢的無良男人,範健的同事,同時也是思瑞和範健的*大校友。
又或者,幕後黑手是她最信任的那四個人中的一個?想到有這種可能,思瑞覺得就算整片北極雪消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