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通常情況下都是一個男人吊兒郎當吹著口哨,“這位美女,你很眼熟,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眼前的母女不論長相還是表情都有幾分相似,看著她們親密的模樣思瑞就想到了自己的媽媽。有多久了呢?她和媽媽這樣手挽手逛街是在多少年前呢?連思瑞自己都記不清了。
耳邊是姚媽媽溫柔的聲音,“菲菲,思瑞難得來一次,請她去家裡吃晚飯,今天媽媽親自下廚露一手給你們瞧瞧。”
“好。”“不用不用。”
思瑞本想拒絕,在母女倆的熱情攻勢下還是上了樓。姚雨菲家不大,七八十個平方,可是感覺很好,清一色暖色調,融融暖暖滿滿家的氣息。姚媽媽包辦了一切雜務,思瑞和姚雨菲只能在客廳裡聊天看電視。
電視機旁的雕花儲物櫃上有姚雨菲小時候的照片,竟然還是拿著衝鋒槍的,思瑞看了笑得眼睛都彎了起來,“你小時候長得可真像男生。”
姚雨菲翻著手裡的雜誌哈了一聲,抬頭看著思瑞,“別說小學,我高中時候都很像男生,也就是上了大學才轉變成現在這樣。”
“我們都一樣。”高中課業緊張,很多女高中生都是書蟲,哪有時間折騰外形。
照片上是小時候的姚雨菲和她媽媽,姚雨菲拿著槍,姚媽媽抱著她,兩個人笑得十分開心。姚雨菲爸爸死得早,她媽媽一個人把她帶大,早先吃了很多苦。可能也正是這種相似的單親背景讓思瑞與她兩個人有了惺惺相惜的感覺,幾乎一見如故,很快成為好朋友。
單親家庭的孩子往往會是兩種極端,一種對完整家庭充滿極端的渴望,另一種是全然的冷漠。而思瑞和姚雨菲恰恰是這兩種方向的典型。
“菲菲,思瑞,吃晚飯了。”
除了範健親戚家,思瑞還從沒在別人家裡吃過飯,這種感覺和叫來的外賣截然不同。姚媽媽一直給思瑞夾菜,思瑞看著姚雨菲和她媽媽,忽然覺得很羨慕,感慨頗多。
吃完晚飯思瑞告別姚雨菲母女二人直接回家。夜風漫過這個繁華的城市,滿地燈光曳影,自然的月光倒像是遁形了一樣。思瑞想起和媽媽已經很久沒聯絡,順手撥了一個電話,媽媽問思瑞回不回去過年,思瑞說不回去。母女倆之間似乎也沒什麼更多的話題能聊,幾分鐘便掛了電話。
思瑞嘆口氣,還好,她還有爸爸在身邊不是麼?
到了自己家門口思瑞發現有個陌生男人在等她,看到她便遞給她一串鑰匙,“司先生給你的。”
思瑞咂舌,好快的動作,居然已經替她換了門鎖。經過這麼一折騰思瑞也不排斥這些了,謝過那男人。
走到屋裡剛開啟空調脫下大衣,思瑞就聽到一陣古怪音樂聲:“門前大橋下,遊過一群鴨,快呀快來數一數,二四六七八,嘎嘎嘎嘎……”
起先思瑞以為是隔壁人家的小孩在練歌,聽了會發現聲音在自己屋裡,找了半天才找到源頭是自己的拎包,最後終於在拎包暗層裡發現了一隻手機,還是她最近一直眼饞的夏普新款翻蓋大屏。
怪事……
音樂停了會又響了,思瑞開啟螢幕,見螢幕上顯示一個“惟”字。腳一軟,思瑞一頭栽倒在床上,開始一隻兩隻數鴨子自我催眠。
27
司惟竟趁她不注意的時候將手機藏在她包裡?
“門前大橋下,遊過一群鴨……”悠揚而擾人心的鈴聲一直響著,思瑞揉揉頭髮,摸到通話鍵摁下,“喂?”
對面的聲音有笑意,“終於接了。”
思瑞躺在床上對著天花板擠眼睛,“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怕你再刪我電話,乾脆替你備個專用手機。”
思瑞扁扁嘴,“我不要。”這手機起碼得好幾千,他把她當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