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7部分

寵物麼?高興時候掛個鈴鐺呼來喝去?雖然她的手機確實舊得按鍵掉了漆,可也不用他替她買。

“東西出去了我就不會收回,你不喜歡可以扔掉。”

思瑞不吭聲,她當然知道他送出去的東西不會收回,就像上次姚記的外賣,他寧可倒掉也不拿回去。場面一時僵持,誰也不出聲。遊絲似的嘆口氣,司惟開了口:“不是白送你,要回報。”

回報?思瑞傻眼,“什麼?”

“下個月十四我生日,交換吧,怎麼樣?送我禮物。”

下個月十四是情人節,也是大年初一,思瑞笑起來,“你那天生日?好彩頭。”

“嗯。”司惟的聲音從電話裡傳過來尤為好聽,低低沉沉,帶了些上揚的口吻,“不交換,難道你還會送我禮物?”

原來他打的這個主意。司惟是對她沒信心,以為她討厭他不願送他生日禮物,所以先下手為強……是狠招,堵死了思瑞的後路,讓她想拒絕都找不到理由。

果然每一步都在算計她!

可是……牙齒抽了抽,思瑞發現自己又流淚了。這位大少爺真是不知民間疾苦,她現在沒有工作省吃儉用,積蓄還得留著還貸款,哪還挪得出幾千塊給他買禮物?這兩個月她難道都吃鹹菜麼?

送少了拿不出手,送多了她沒那個資本。撓著額頭,思瑞試探地問:“那,你喜歡什麼樣的禮物?”

對面有輕微的笑聲,“同意了?”

思瑞垮下臉,“沒有,我考慮一下。”拒絕大年初一的壽星會不會折福?拒絕他會不會發生什麼離譜的事?她實在拿捏不準。

“想不到送什麼也沒關係,到時候隨便找一個就行。”

簡直強取強賣!思瑞腦袋昏沉沉,自然也猜不出那禮物保不準要從她身上取……

在電話這頭齜牙默默罵了一會,思瑞掛掉電話,倒在床上。忽然之間,一種強烈的不真實感浮了上來。到底是哪兒出了問題?她和司惟的相處模式竟像是在談戀愛?

這兩天的經歷簡直是一幕劇,長長的一幕,而她和司惟為什麼會演變成這樣?明明應該是陌路,明明應該是兩條線上的人,如今卻微妙得串在了一起,而始作俑者就是那個男人。

一瞬間思瑞很想打電話給司惟,質問一下他為什麼明明有其他女人仍和她糾纏不清?對她關心,卻也隨意對她輕薄,把她當什麼?

最後思瑞還是沒有膽量打過去,或許是覺得自己沒有立場質責,或許是怯懦了,又或者在她過去的二十五個年頭裡生活中全是血淋淋的現實,幾乎沒有能讓她幻想的事情,而現在和司惟這種若即若離朦朦朧朧的感覺不失為一種美好,一旦挑明,怕一切分崩離析,碎裂得不成夢。

半夜的時候司惟“晚安”的簡訊又發了過來,思瑞呆呆看了會,矇住臉睡覺。

既想追逐那一點點不現實的夢,又覺得自己九成九會是被淘汰的飛蛾,這種糾結莫名得讓人感傷。而找工作再次失敗也讓思瑞的天空灰了一半。

思瑞覺得,她的人生似乎正站在一個很重要很彷徨的分岔口,一著不慎便是漫無邊際的不歸路。

第二天思瑞接到個意外電話,孟迪非約她吃飯。想到司惟的威逼,思瑞猶豫了下,還是樂呵呵答應了,兩個人約好一起去吃火鍋。

司惟說的是不能相親,這並非相親,算不上違約。再說了,那只是她的權宜之計,她還真能一輩子不相親?

冬天的火鍋店總是爆滿,兩人到達城南路一家生意特好的火鍋店後趕緊挑了位子坐下,大衣一脫便吃上了。

自從上次見面後孟迪非就一直出差,前幾天回來後又忙學校的考試,這兩天放了寒假他才終於得空約思瑞出來。“最被人誤會的就是兩種職業,醫生和教師。大家總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