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朽姓姜,咱們這小村子不曾與外人通婚,都是姜姓。你們既然受傷不方便大動,我讓孫媳婦去幫你們換藥就是。”
夕照明白姜老先生理解錯了她的意思,她想說男女授受不親,即使兄妹也有不便,可他卻以為她怕兩個重傷的人住在一起食宿換藥都無法自理。正要開口解釋,欽羅又一次打斷了她。
“多謝,帶我們過去吧。”又轉過頭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再多嘴。
偽君子,剛才不是還不要和我一起住嗎,怎麼突然換副嘴臉又願意了。夕照心裡又暗暗罵了一聲。
一個眼睛咪咪的中年婦女走上來攙她:“我是容二嬸子,我帶你們過去吧。”
容二嬸子笑容可掬,她也淺笑著回應,跟著她往外走。姜老先生也遣散眾人回家去吃早飯。
走到門口,夕照又想起了什麼,轉過身來問:“姜老先生今年高壽?”
“老朽今年正好雙百,呵呵呵。”
出門繞過一大片花圃,沿著彎彎曲曲的小路一直往南走,前方不遠就是一座巨大的四稜錐建築,巨大的石塊堆砌,很是與眾不同。
欽羅一邊走一邊環顧四周,這村子就像一個謎一般。
看他們的生活,應是幾百年來從未出去過,外界的一切他們都不知曉,也不問他們的名字,也不深究他們為何掉下這麼高的懸崖來還能活著。因為地方大,人口少,住的稀疏,每戶人家地方闊氣,家家門口都整整齊齊種著一大片赤色的花朵。而遠處的那個祠堂更是不凡,這裡與世隔絕,村民們住的是簡陋的木屋茅草房,兒那個祠堂卻是堅硬光滑的巨石所建,且不說這工程的巨大,就是這樣的建築工藝,放眼整個靖國也沒有人能做的出來。
欽羅蹙眉思量著,微微開了口:“奇怪。”
半晌,沒有人理他。
夕照還沉浸在方才的震撼中:老朽今年正好雙百,兩百歲,兩百歲,兩百歲……
他尷尬的重重咳嗽一聲,看她總算回過了神兒。
“這裡有些奇怪。”他復又說了一遍。
夕照也是一眼就看到了快走到跟前的祠堂:“是啊,可村民們看起來不像壞人。”
“哼,”欽羅不置可否:“壞人把字寫臉上嗎?幼稚。”
“你這紈絝,白白虧了人家的好心收留你。”
夕照顯然被這神秘的建築吸引了,直到經過之時,她才看清入口並不是封閉的,入口正對著的是一尊巨大的女體雕像。
祠堂地勢較高,仰視之下看不清楚雕像的臉,但這外形——她被吸引著走不動路,停下來直愣愣的盯著看。
旁邊身形一動,卻是欽羅徑直走上去進入了祠堂大廳。
作者有話要說:
☆、捉魚
“欽羅。”
他不管夕照的叫喚,魔怔一樣直直的走了進去。
“姑娘不礙事,這是咱們這個村子唯一供奉的神,擺在祠堂中央以示誠心。”容二嬸子那邊已經合起雙手虔誠的說。
夕照也上了臺階走進祠堂,走近一看,這女體雕像身穿白衣站立堂上,左手搭著腰間的一柄長劍,右手前伸,掌中拖著一朵盛開的花朵,似是備戰狀態,英姿颯爽,氣度不凡,但這雕塑卻沒有臉。
“真美。”欽羅背對著夕照盯著這雕像讚歎。
夕照霎時來了火氣:“臉也沒有便是美了?”
“姑娘什麼話。”那邊容二嬸子已動了怒:“這是花神,傳說神族之中,她是唯一敢揮劍跟妖皇大戰的女神,五百年前妖族動亂,是這位女神救了我們這些人。老人們講說外面的百姓祭金烏,祭女媧,便是有天帝太昊、海皇天吳那一百多位主神,在我們姜家村人眼中,只有花神才是真正的慈悲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