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腳丫很瘦小,在軍人堆裡摸爬滾打,看過的都是男人粗硬的大腳,經常還有拉練一天的腳臭味兒,如是□□部進獻的那名嬌豔美女,一雙嫩腳也是肉肉的,抵在他背上時軟和的舒服。可面前的這雙腳卻很纖細綿軟,腳背上露著筋骨,不知道這樣的小巧摸上去是什麼感覺。
心下一蕩,他俯身將握在手心裡的腳親了親。小腳微微抽顫,他如夢初醒,抬頭看著紅著臉瞧著自己的女子披頭散髮,忽然記起了少時讀書時曾聽太傅說過:女子的發,該由丈夫親自挽起,女子的腳,也只能給丈夫看。
劈手奪過夕照手裡插著魚的木棍,轉身走回茅屋,餘音環繞。
“不賴。”
這是——誇獎嗎?夕照頭頂黑線,腳背上剛剛被親吻過的地方炙熱的燙著,她看著欽羅挺拔的背影,倏地笑了出來,飛快的套上靴子一蹦一跳的上去追他。
生了火,烤好魚,二人爭搶著風捲殘雲的將魚骨頭也舔的乾乾淨淨。夕照睏倦的走進屋子想睡一覺,走到炕邊,想起什麼,回頭對欽羅說:“我睡上面,你再去外面抱些乾草回來睡地下。”
“不。”欽羅答的乾脆,徑直過來就想往上面躺。被夕照一把攔住,推著不讓他走近。
作者有話要說:
☆、彼岸之花
“你睡地下。”
“不。”
欽羅也不動粗,抱著雙臂直直的看著夕照。
怎料她耍賴開來,一下子躺倒在床上擺了一個大字,佔據了三分之二的位置,一臉得意。
他一聲冷笑:“那就一起吧。”
欽羅也順勢躺下,壓著夕照半邊身子,她尖叫著翻滾到裡面給他騰出地方。這一動牽動了傷口,騰的她齜牙咧嘴,轉過臉去看他,只見他雙手枕在腦後,眼睛都閉上了。
禽獸,一點也不會憐香惜玉。夕照心裡暗罵。
這一鬧,一時也不困了。
“我們這樣躺在一起,會不會叫人說閒話?”
“不會。”
“為什麼?我早上就覺得奇怪,這裡人對兄妹的理解是不是跟我們有偏差?”
“與世隔絕五百年,你認為他們憑什麼傳宗接代?”
原來如此,這裡人不出去,外面也沒有人進來,可五百年來香火不斷,祠堂都蓋了那麼大一間,便靠的是近親通婚。如此繁衍的久了,倫理也沒有什麼道德不道德。所以得知他們是兄妹時,便和知道他們是夫妻一般了。
夕照心裡暗暗稱奇:“他們到底是哪裡來的人,壽命長的令人髮指,還有這樣的怪癖。”
“傳聞古姜國的八十一位帝王中,有十三位娶過自己親妹妹的,另有娶自己表姐妹堂姐妹的無算。”
“古姜國,羲和族?”
是了,五百年前青丘還是羲和族統治之時,國號不就是姜國嗎?這個村子的人既然都姓姜,又是五百年前的混戰中被女神所救隱逸在此,極大可能就是羲和族後人,當年沒有隨他們遠走海外姑射神山而留在青丘,又怕其它幾族找麻煩,便藏匿於此,再也不出去。
“夕照。”
“嗯。”聽他叫自己的名字,夕照心裡有一絲緊張。
“你聽說過花神嗎?”
“從未聽說。”怎麼又說起那個沒有臉的女神,他就如此喜歡花神嗎?只一尊雕塑而已。她心裡不高興,嘴上也強硬起來。
“我也沒有聽說過,宮裡關於神族有專門的古籍史冊,既然花神是在五百年前的混戰中敢於向妖皇重光挑戰的唯一女神,應當載入史冊,流芳百世,可似乎除了姜家村,沒有一個人知道這位女神。兒時隨父皇去暘谷參拜諸神,幾乎見遍了各路主神真身,可這似乎很有作為的花神,似乎被抹掉了蹤跡,乾淨的無史可考。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