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向了熱氣騰騰的烤餅攤子,將攤子圍住了,一個個急不可耐地說:“我要我要我要!”
剛出爐的南瓜餅燙手,鍾續被燙得左手掂右手,右手掂左手,嘴巴呼呼地吹氣卻不肯放下來停一停,模樣十分可愛。遲衡笑了半天。好容易能放進嘴裡,鍾續咬了一口,小心地問:“將軍喜歡吃什麼?”
這是他第一次開口問話。
將軍,太過疏遠,遲衡感慨了一下,撫摸鐘續柔軟的頭髮:“將軍什麼都能吃,吃飽了沒,趕緊上路。”
話是如此,天都快黑了,小孩一個一個還不想走,遲衡轉向宮平:“明天就能到昭錦了,不急,今晚找個客棧住上一宿,你讓人去買些好吃的好玩的,看他們一個一個饞的樣子!”
蒲渠的客棧很小,總共就四間小屋子,另一間已經有人了,遲衡一行人滿滿登登地佔了三間。
一直以來沒有休息,遲衡倒在床上閉目養神。
聽樓下孩子們嘰嘰喳喳的鬧聲。
不多時似乎少了一個,遲衡一皺眉,怎麼沒了鍾續的聲音?一個激靈醒來,扶著欄杆望下去,果然擁擠的廳堂裡已沒有他的蹤影。遲衡倏然緊張了,這又是跑哪裡去了,別又是莫名其妙鬧彆扭了吧?
遲衡順欄杆過去,剛到挨邊的房間就聽見一個極溫和的聲音:“放風箏要到風大的野地去,這裡怎麼能飛得起來?你若是喜歡的話,這個就送給你了。”
鍾續清脆的聲音響起:“我不能要。”
遲衡回頭,心頓時放下了。
房間裡有兩個人:一個是鍾續,另一個卻是陌生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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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八章】
原來;鍾續被陌生男子的風箏所吸引,男子便要送給他,想不到鍾續竟然說不要。男子笑了,將風箏交到鍾續的手中。
鍾續望了望遲衡。
遲衡才一點頭鍾續立刻喜上眉梢;接過風箏道了一聲謝一溜煙就下樓去了。
二人互報姓名。
男子姓席,名束;字少舒,曙州人。席束生得淺淨溫和,二十七八模樣;笑起來左嘴角上方若隱若現的一個梨花渦,望之可親可近。
席束這人不事張揚,性子極溫和,說話舒緩;與之交談如沐春風。有人深如潭,有人淺如溪。席束似乎極少出門,心性是與其外表不符的單純,不藏城府,交談起來像水一樣,清淺,自然,卻沒什麼味道。
三言兩語之後,遲衡就想告退了。
一打眼,看見了門後露出一截青色的竹骨子,卻不知道是什麼玩意兒。席束見遲衡好奇,遂拉開門,從門後邊拿出一個比人還高的的蝴蝶大風箏來。
遲衡驚了。
風箏千千萬萬,卻沒有見過如此大的。
席束將蝴蝶雙翅的竹骨子展開,兩翼竟然又大了三分,席束微笑著說:“家兄喜歡制竹風箏、木鷂、紙鳶,無不精通。我有一遠房親戚在昭錦城開鋪子,聽說三月裡昭錦城的風箏賣得好,家兄就讓我帶上一些送過去,換些盤纏。這一隻太大,沒有勁風是飛不起來的,我拿上就是放在鋪子前招攬生意。”如此鮮豔照耀的大風箏,可不就是最好的招牌。
這風箏極重,一隻手拿不動。
遲衡搭了一把手,將它拿出來放在房子中央,好傢伙,細線密密麻麻當真可以:“風箏鋪?沒見過,你也去昭錦城麼?”
“家兄說是叫安樂坊,專賣雜貨。”
“安樂坊?昭錦城西有一家平樂坊,城難有一家安寧坊,兩家都賣各式雜貨,你可以去找找。”見風箏大剌剌地擺在中間,擋了路,遲衡要給他放好,手一摸,卻被刺了一下。
他抽出手,指肚有血滲出。
席束急忙抽出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