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極的聲音,在愉悅一次一次被相撞到麻木時,紀策終於睜開眼,朦朦朧朧,是一片暖如烈日的明黃色,和一個迸發著無窮力量的身體。
在紀策的視野前後搖晃時,一個個溼熱的吻落下,紛紛落在他的眼皮上、鼻樑上、嘴唇上、頸彎上,落在叫囂著安撫的每一寸肌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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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2章 三一五
【第三百一十五章】
八月;入秋,秋高氣爽;長靈州已全部收復,顏翦的九弟顏翊傳書,請兵北上;以收復長靈州之北的連州。遲衡笑著準了:“容越、破荊,該給其他的將領建功立業的機會了,你們將各個地方的兵制體系建好,就功德無量了!”
容越百無聊賴:“有石韋在弄呢我就不參合了。”
他願意打仗,對其他全然不上心。
雖然紀策和駱驚寒都很避諱來乾元殿;容越卻百無禁忌;閒了沒事就往遲衡殿裡跑;到了晚上;玩得興起,就不回自己宮了,雖然走路不過一盞茶的功夫。見遲衡拿著毛筆想寫不想寫的樣子,容越笑了:“我知道,你那小情兒在梅付手裡,是不是?你要心疼的話就調回來,多大事,不就一句話嘛!”
“他想打仗呢。”
“才十三四歲能打誰呢?——誰不知道鍾續是你什麼人啊,我要是梅付,非頭疼死不可。”
遲衡搖頭:“梅付是很耿直不徇私情的人,丁是丁卯是卯不會徇私舞弊的,而且,他嚴苛到不近人情,這是為什麼將鍾續託付給他。當然,他的兒子和鍾續年齡相近,為父者,能更關照一些了。”
“一會兒是無情一會兒是關照,你圖哪一頭啊?”
遲衡毛筆一勾:“還是讓他去吧。”
八月初五,遲衡去了一趟祭祀的奉香殿,回來時飄起細細密密的中雨,從玉輦上下來,見有人舉著一把油傘站在殿前。
近了,看清是鍾續。
大約站得久了,衣服下襬全溼了,走到殿裡嘴唇還發白。
原來他是和顏景同來看紀策,順路,跟自己道別。
順路而已?
不管什麼時候都口不對心,遲衡笑著扔給他幾件乾的衣裳。不多時,紀策和顏景同趕過來。見到鍾續好端端的喝著茶,顏景同薄怒,等紀策和遲衡都離開後,壓低了聲音對鍾續說:“你怎麼一句話不說就來了,咱們好不容易進皇宮一次,你冒冒失失的,下次就不容易了。”
鍾續辯白:“我沒有亂走,就一直站著。”
“哼!騙人!”
鍾續冷冷地說:“你才騙人呢,端午節說他肯定不去你家,梅元白說了半天你才讓我們到你家包粽子!還有,說他住在最高的宮裡,孤零零的一棟,別人都見不上,這不是見上了。”
顏景同惱羞成怒:“我又不會算卦。”
“梅元白比你實在多了,他就不胡說,要不是他,我還不知道可以透過紀丞相見上。”
顏景同惱火地別開頭,好半天小聲地說:“可領著你見紀丞相的還是我啊。他行,他厲害,他怎麼沒辦法把你帶進皇宮?你就信他胡扯吧——我跟你什麼交情,騙你幹什麼?哼,你要覺得梅元白好,以後你託他進皇宮來!”
鍾續避開話題,四下裡看:“他上哪裡去了?”
“哼!他是皇帝,要做的事可多了,整個京城都那麼多事,更別說整個元奚國,你別總是黏著他,要不然,他肯定可煩了。”顏景同彆扭地說出這句,如願地看到鍾續眼神飄過忐忑。
鍾續不說話了。
顏景同忽而擔憂起來,鬱悶呢地說:“梅元白也跟他爹去打仗,你一定要跟緊他,他是將軍的長子,一定不會有危險。”
鍾續一撇嘴:“我才不當膽小鬼。”
“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