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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部分

座一個,兩側各兩個;岑破荊、石韋先到坐在右邊,遲衡左手自然是容越的。

宇長纓進來環視一圈,很自然地坐到了石韋對面。

莊期進來,見無椅子就出去了。

容越風風火火披一身雪過來,見莊期在門外面有猶豫,困惑地說:“師兄,呆外面幹什麼,進去啊。”不由分說,拽住他的手臂進屋子去,環視一圈就明白了,容越頓時火冒三丈把披風往旁邊一甩正要發怒。

恰好遲衡先一步到了,見此情形說:“長纓,後天就是除夕易生事端,你去仔細巡視一番。”

宇長纓一愣,面色也不愉,但他明白容越不是莊期,容越的火爆性子是說點著就點著的而且百無禁忌。遂起身,略施了一禮,曳著暗紅色花紋勾金邊華麗寬服離開了。

容越這才轉怒為喜,將莊期死死按在椅子上。

莊期很是尷尬。容越不滿地對遲衡說:“宇長纓什麼來路,他那個狂妄樣子是想翻天啊,以前的秘會可沒有這麼個人。上次我聽見他和師兄爭吵,你還幫著他說話呢,說什麼按他的意思去辦讓他去辦。遲衡你怎麼用人我沒話說,但能不能一碗水端平別讓人看著傷眼!”

遲衡笑了:“什麼時候的事?”

“就前幾天的事!”

石韋見容越一副要掀舊賬的樣子,遂說道:“容將軍,這是粟山關的梅花茶,要不要品品清一清氣。遲將軍,不知這一次是什麼重要的事召集得如此急?”

從怒斥中逃脫,遲衡大大鬆了一口氣:“馬上就跨過年去,咱們之前商議的部署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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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

岑破荊將所有將士的部署都陳述了一遍;所有的將士都已經悄然到達預定之所,正月是安州極熱鬧的時候;而據探子報:正月初三是鄭奕軍主將秦汝錚的生辰;他為人豪奢;同僚們少不了是要慶賀一番的,此日發起進攻正是時候。

遲衡聽了部署滿意地點頭:“對;要的就是平波無瀾暗流激湧,這一些部署都要絕密不可洩露。鄭奕那隻老狐狸可不像縉州的亂軍那麼好打發;一定要措手不及才能達到最好的效果。”

石韋道:“這個放心;抽掉的每一支軍都經過精密部署,渾然駐於粟山關只是虛表而已。”

待軍務一定;莊期把夷州的戰報逐一說了。

依據遲衡的安排,辛闕、池亦悔等一干年輕將領也已到夷州,與先率兵夷州的原元州數個將領匯合,同仇敵愾。

紀策初到夷州就調整了攻打戰略,由原先的全線圍機變成箭簇一樣猛拓一處,不出十二月烽火怒燃,這一次再不似前些日子的僵持,而是掀起了視如洪水的交戰。雖得了鄭奕的背後相助,封振蒼依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莊期道:“鄭奕派往曙州的援兵主將是孟荒。已令人暗中離間孟荒與封振蒼的關係。”

離間,或多或少都會奏效。

何況孟荒乃一介武將,先前也攻擊過封振蒼的曙州。先前紀策派過美人、奉過絕世兵器,這些孟荒都接受下來了。無慾才剛,只要有欲就不怕他不就範。封振蒼也一樣,他的欲就是封氏封地,他的忌也是封氏封地。

暢談到子夜,諸事一定,遲衡說:“安州就交給你們了。”

容越訝然:“你不跟我們一起攻打鄭奕嗎?”

遲衡笑:“矽州、縉州、元州、壘州、濘州……這些州城百廢待興,前方打戰後方積蓄力量,現下戰線越拉越長,戰越打越劇烈,只有炻州是穩定的,根本應付不來,驚寒才給我來函列了幾十個困境。而且莊期夜觀天象,元州、炻州、濘州明年可能幹旱,不趕緊做點什麼明年就歇菜了,所以我得到後邊去運籌帷幄去。”

容越有些失望,但也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