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完之後,選出最驚豔的那個,叫花王。
說起來真是遺憾,連續二十年了,琉瓦寨都沒出一個花王。名聲傳出去,人人都說琉瓦寨無美人。
琉蒙這麼一說,容越看看琉婭,同情地脫口而出:“蒙哥,你們今年恐怕也要……唔。”
遲衡一把將他的嘴捂住。
實話說,琉婭長得也不錯,甜甜的臉,一笑一酒窩,眼睛烏黑有神,可人俊俏。但要說有豔驚四座的漂亮,確實得違背良心。
琉蒙倒沒在意:“寨子裡的年輕小夥也都去,到時比歌,比武,比誰快,比誰有勁等等,看誰最後能抱得花王回家,你們也來湊個熱鬧。容小哥騎馬很有派頭,說不定拔得頭籌。”
容越和遲衡同時搖頭:“不行,我們要打戰。”
琉婭中抿嘴一笑,逗他們:“你這藥,得連抹三天,一天都斷不得,要不,會癢的抓破面板也不頂用。而且只在我這裡,用我熬出來的藥水洗最後一遍才行。”
她這一說。
雖然看上去挺像玩笑的,不知是真是假,容越也不能倔強,加之癢確實少了些,第二天依舊來上藥。到了第三天,就是花主會那天。容越拽著遲衡又來了,一到寨子,兩人傻眼了,寨子空空的,人都跑去看花主會了。
他們到那會上時,是下午時分。
容越問花主在哪裡,有人一指。順著指頭看過去,有二十多個女子站在一個高處,與眾人隔開,穿金戴銀,均是盛裝打扮,花枝招展,一笑一顰都勾人魂魄。
奮力擠過去,卻見琉婭站在最旁邊,面露悲傷。二人不敢直接叫琉婭,就問旁邊的人怎麼回事。一個熱心的人咿咿呀呀說起來。
上午,是花主之間的鬥法:鬥容貌、鬥嗓音、鬥女紅。
下午,是年輕小夥的鬥法:若是看中了哪個花主,小夥就投一支孔雀翎給她。然後拿著花主給的繡巾去參戰。小夥之間要搏鬥、要比武等等。贏了,就是給花主增光。贏得越多,這個花主就越有可能成為花王。
上午的時候,琉婭就已是中等偏下。
下午,琉婭的容貌又不是最出眾的,追慕她的人也不多,孔雀翎得了最少。即使有那麼幾個同寨的小夥,也很快就在男子的搏鬥中敗下陣來。
這麼一來,她是最不可能成為花王了。這種事關係寨子的顏面,自然難過。
捱得近,琉婭也聽見他們敘述,越加恥辱,嘴唇抿得更緊。
容越大為感慨,對遲衡說:“這怎麼行,琉婭雖然長得不是花王的容貌,好歹也是我的郎中,我等著她回去給我藥水呢。”
這種火上澆油的話,怎不叫人光火。
琉婭怒目:“哼,容越,我要是得不成花王,別說藥水,我給你潑一瓢毒水,叫你一身長爛瘡,從頭長到腳!癢不死你,疼死你!”
旁人紛紛大笑。
一旁的哥哥琉蒙搖頭說:“妹妹,你真是的,豆腐心就罷了還刀子嘴,難怪孔雀翎得的最少。”
琉婭託著沉甸甸花冠,抿嘴倔強看向前方。前方是跑馬的男子,沒有一個帶著她的繡巾——這可真是花主的奇恥大辱。
看著她明明傷心還死撐的樣子,容越大笑:“不就是面子嘛,我們給你撐!”
跑去討了兩支孔雀翎,遞一支給遲衡。
遲衡覺得不對勁,沒接孔雀翎。
正要勸阻容越,誰知容越心急手快,啪的一聲,把兩隻孔雀翎都扔進了琉婭的花籃子裡。
旁人見了,都紛紛起鬨叫好。
騎虎難下了。
看容越一副擼起袖子要大戰一場的興奮勁,遲衡想了一想,也不要緊,都是玩耍,出不了大事。
琉婭氣惱瞪容越。
遲衡好